“你刚刚,是在说孟某愚笨吗?”
孟凡生目露凶光,其实只是吓吓屈楚河,屈楚河刚到嘴的小瓜子惊掉,连忙解释道:“都是小人胡言,都是胡言,哈哈。”
转移话题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三年前,孜鹤从神坛禁地之中出来,一直流连在帝宫之中,宫里便几乎无人是其对手,后来遇到了三皇子,三皇子从小痴剑,遇到孜鹤时正是三皇子剑术有所成就,名动天下,哪里知道却连孜鹤的十招都接不住,心里的伤痕,不可谓不大呀!”
“这两年来,三皇子消声灭迹,执剑两年,没有人见过他,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与孜鹤这一战,我们可是等的可是望眼欲穿了。”
孟凡生顺眼望去,孜鹤的剑依然没有出鞘,只是一直在躲闪,不时用剑鞘抵挡一下,古溪河也不落下乘,其动作,已经让人看不清楚。
“这两年来,我做梦都在与你对剑,想着,如何破你的十招,你懂,我的执着吗!”
孜鹤的躲让,对于他而言,是一种羞辱,是对他拼命努力的否定,他不允许任何人否定自己的剑,包括孜鹤,这就是,古溪河作为帝室血脉里的骄傲。
“举起你手上的剑,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
古溪河苛斥一声,他怒了。
孜鹤凝视一眼,淡淡道:“如你所愿。”
寒光渐暖,剑未出鞘,古溪河便感受到了孜鹤强烈的剑意,终于要来了么。
就让我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几何。
两柄剑鞘相击,各退数步,孜鹤飘然而下,古溪河两年来进步不少,但是也仅仅于此罢了。他当时不过随手十式,竟没想到让古溪河执念如此之深。
古溪河将剑鞘一甩而出,踏步而去,孜鹤毫无反应,只是凌然而立,身上自带一股煞人的气势。来了,就是这股感觉,让人着摸不透,不知道他从哪里出手,不知道他从哪里防守,他曾被誉为百年剑才,如今却生出自卑之感,实在不可原谅!
“这一式,为我从竹林之间顿悟,御风破劲,以力破巧。”
孜鹤静候,若不是闲来无事,对方以每日两顿大餐作为条件,他才不会同意与之争斗。
孜鹤一个晃身,古溪河一击不中,倒是将阁顶的楼台柱轻易斩断,轰然倒塌,剑随人动,就如风吹竹林一般摇曳缥缈,剑指而上,孜鹤持剑而立,于宽道之中,回首,一剑破风。
仅仅是普通的一剑,一横,古溪河都提起十二分精神迎之,冷汗直流,他与孜鹤的差距不仅仅在技巧,还在速度乃至各方面。
“十招早过。”
“但我始终不能逼你出剑。”
古溪河内心再次受到重创,他几斤全力,却始终感受不到孜鹤的剑道终点,他忽然觉得,他与他之间存在着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屏障,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击溃眼前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少年。
“我的剑,不能出。”孜鹤眉目微皱,他出过一次剑,那之后,便再也不敢拔剑,他的内心,亦存在恐怖的时候。
不能出的意思,在古溪河眼里,就如同在说他不够格一般,古溪河凝视一眼,竖剑于眼前道:“此剑,乃我花费三日从万千剑刃之中挑选的上等剑,只期望,它能承受住我这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