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高龚笑骂了一声,随即正色道:“我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会去做好这一切,毕竟是关乎家族的大事,贤侄尽管放心,现在我便是准备着去营房里,将军械造册给弄好。”
“那小侄便不再留高叔叔了,高叔叔快去忙吧。”周良听罢,躬身一礼道。
随即两人话别,各自忙起自己的事起来。
另一边,朱文瀚受了赵良杖打四十棍,然后被扔出县府,面子上也是挂不住,便喝令自己的仆从将他背回自己的府邸,自己则是晕倒在仆从的背上。
朱搵等人在一见朱文瀚被背着回来,顾不上问来龙去脉,急忙令人去城里请医生,再让仆从小心翼翼的把朱文瀚背到卧房,让朱文瀚侧身平躺在床上。
听着朱文瀚不住的抻唤,朱文瀚的续弦,许氏方才急忙对被朱文瀚回来的仆从问道:“出了什么事?竟让老爷吃了如此大的苦头!”
那仆从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夫人的话,本来老爷之前随高县尉去拜访县令大人之时还好好的,但过了不到一刻钟,老爷被县府的护卫赶出县府,便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片刻后,医生背着医箱匆匆赶到,为朱文瀚仔细的在背上涂了药,然后再开了个方子,叮嘱一日一服,方才又匆匆离去。
这时,朱文瀚才幽幽转醒,一见是在自己家中,便忍不住捶着床板,怒骂道:“小贼!小贼!吾誓要杀汝!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哇!”
几人见朱文瀚醒过来,连忙围住朱文瀚的床,许氏小心翼翼的说:“哎哟,老爷,您小点儿劲儿,才上好了药,待会儿伤口又崩裂开了,到时候,老爷您又要受苦了。”
“可恶!可恶啊!”朱文瀚浑然不理,对着周围的自己几个儿子怒骂道:“你等几个小畜生,甚至还比不上那朱说!从小好吃好喝的供着、养着你们,吃最好的,学最好的,考个科举至今还没有过县试,连茂才的功名都拿不到,你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废物!”
朱文瀚发泄了一通,见自己几个儿子全都垂头丧气,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随即落寞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如今还是只能靠那个吃里扒外的小杂碎,你等去给为父取纸笔过来,为父要向那小杂碎求助,不然,恐怕我们家离破家不远了!”
“竟然如此严重?”许氏惊呼道:“那县令刚刚上任,凭什么敢动我们朱家,他难道不怕我们朱家报复他么?”
“怕?”朱文瀚冷笑道:“敢打我,就说明这小畜生有所依仗,再说报复,你的宝贝儿子为了别人的夫人都打上县衙里去抢人了,我们家早就与这县令撕破脸面了,他还有什么不敢与我们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