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有些担忧:“那郎君还要不要见这朱文书与高县尉,妾身想着,左右郎君已经托病请了假,不如……”
“罢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归还是要与他们正面交锋的,而且我估计他们也已经知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赵良打断了小檀,又柔声对小檀说道:“莫要担心,我是他们的上官,纵然他们是两条地头蛇,也不敢随便压我的。”
小檀还想说些什么,但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一句叮嘱:“郎君千万小心。”便取来赵良的衣服,仔细的给他穿上,将衣服上的褶皱仔细的给他抹平。
“放心吧,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本来也没想着这件事能够瞒他们多久,左右今日便把话挑明了吧。”赵良反握住小檀的手,柔声安稳道。
接着,赵良松开了小檀的手,大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对着在门口恭敬等待着的门房说道:“引路带本官去见两位大人吧。”
门房唱了一声喏,便在前面引路,带赵良去了会客厅。
方走进会客厅,赵良便见堂上正坐两人,其中一人虎背熊腰,鹰视狼顾,另一人却身形单薄,一副儒雅姿态。
赵良连忙加快两步,抱拳说道:“失敬失敬,本官大病新愈,怠慢了二位,还望两位同僚莫怪啊。”
接着,赵良看着虎背熊腰之人拱手说道:“想必足下便是本县县尉了吧。”
那虎背熊腰之人瞥了一眼赵良,不咸不淡的说道:“下官区区一个文书,可担不起县尉之职,大人认错了。”
赵良歉意的一笑,对着朱文瀚躬身一礼:“原来是朱文书,下官失礼了。”
“哼!”朱文瀚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一甩衣袖侧过身,竟是不再看赵良一眼。
另一边啊,那个身型单薄之人咳了一声,却是对赵良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的说道:“下官高龚,见过县令大人。”
“这位想必便是本县县尉高大人了吧。”赵良热情的将高龚扶了起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本县新任,还不曾认得清诸位同僚,冒犯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不知不怪嘛,县令大人何必自责。”高龚笑呵呵的抚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随即,赵良往堂上走,吩咐下人煮茶上来,三人分主次坐下,各自喝了一口茶,赵良看着朱文瀚、高龚两人,出声问道:“今日前来,不知道两位大人有何要事?”
“要事倒是没有,主要还是为了来探望一下县令大人的病情罢了。”高龚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现在看到县令大人无碍,我们也算是放心了。”
“难得二位同僚牵挂着本官的病情,二位也算是有心了,本官如今病也好了大半,不日便可以上衙了。”赵良亦是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