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房门口,赵良透过窗纱,看到点点的烛火摇曳,映照着里面的可人正在拿着针线穿插着,鼻尖甚至还能看看点点细汗,赵良有些心疼,连忙推门而入,柔声说道:“烛光这么暗淡,天色又这么晚了,何必还要如此操劳呢。”
小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放下手中的针线,雀跃的跳了起来,扑倒赵良的怀里说道:“我便是知道郎君今晚准会回来,所以特意在房间里等着。”
赵良抱住小檀,在她的额头上惯例的吻了一下,略带责备的说道:“刚刚还在问你,这烛火这么暗,你还做针线,眼睛看坏了可怎么办,家里也是不缺那点儿买烛火的钱的。”
小檀笑道:“不碍事的,这光亮刚刚好,这般亮度做针线方才不刺眼,如今郎君新任县令,太过于铺张浪费总是不好的。”
“多点两根蜡烛哪里算是什么铺张浪费!莫要再说,以后晚上都多点几根蜡烛,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赵良霸道的说道。
见小檀点点头答应了自己,赵良方才放下小檀,走到桌边坐下,小檀也乖乖的走了过来,为赵良沏了一杯茶。
小檀见赵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方才坐下,询问道:“郎君今日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赵良长叹一口气道:“今日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也不是那么顺利。”说着,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小檀。
小檀听罢,皱了皱眉,说道:“那么今日,郎君只抓住了这管事的周氏兄弟中的一个,还有一个人并未抓获?”
赵良苦笑了一下,回道:“是啊,今日就抓住了周深一人,他的弟弟据他说卧病在床,所以不能来与我交货,再加上本来便是谈妥了的生意,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在场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这郎君将这周深捉了去,那周良若发现这周深没回去,必然会有所警觉,那恐怕会对郎君行事不利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收网必须就在今夜,不然的话,估计连这周深都捉不到了。”赵良无奈的说道:“今日之事一出,周深没有按时回去,那这周良必然会察觉到有所蹊跷,所幸今日之事并未走漏半点风声,我只希望,这周良能将重心更多的放在寻找周深上,而不是纠结于周深为什么没有回去。”
随即赵良又叮嘱着小檀道:“这几日估计风声会很紧,我寻思今夜要是周深不回,明日周良必然会与高家与朱家商议,到时候在城内寻人,必然会闹的满城风雨,眼下张五也不在城里,所以瞒是瞒不到多久的,若你上街,我怕会有人与你不利,借此来要挟与我,所以你这几日便好好的呆在府中,哪儿都不要去。”
小檀笑道:“妾身但听郎君吩咐,绝不出门。”又关切的赵良说道:“郎君这几日也需小心,以免这县尉、主簿发难。”
“放心吧,檀儿莫要忘了,我这几日还‘染着风寒’呢,决计没有上衙的道理,他们想找我发难也没地方找我啊。”赵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