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不解,挣扎着看着赵良与张五,问道:“这、我,张队正,王公子?怎么如此啊?王公子为何要随着官府的人将我绑了?”
赵良微微一笑,背过身,侧脸对张五说道:“张队正,你替本官好好的给周公子解释解释吧。”
张五笑着对周深说道:“好教周公子知道,你眼前这位,就是本县的父母官赵良赵大人,至于什么王公子一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为的就是取得你们的信任,好将你们一网打尽,现在你可算是明白了?”
“可是,这,这不对啊!我亲自验查过王公子身上的《劝学帖》,这必是我家家祖的字迹无误啊,曾记得官家确实赐给王相公一封字帖,与现在王公子手上的一模一样啊。”周深不敢相信,还在强辩着。
“不错,这幅字帖确实与王相公手里的字帖一模一样,但是周公子好好回想一下,是否令家祖的《劝学帖》所有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呢?”
周深语塞,哑口无言,只得悻悻道:“罢了,今日权且栽在你等手上了?但我且问一句,你等将我绑了,有待如何?难不成要把某送往县衙大牢?”
说罢,周深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良:“在下可是知道,县令大人上任第一日,朱家三郎便派人大闹县府,还欲将您的夫人给掳走,最后虽是县尊大人令人怒斩一人,将朱家三郎一行人全部下狱,但结果如何呢?”
赵良闻罢,不怒反笑道:“周公子,你的消息确实颇为灵敏,连本官的官署被冲突,夫人受惊一事都知道,索性我也不瞒你了,本官已令张队正押尔等一行人前往淄州,那里有本官的至交好友,想必会好好安顿你们的。”
周深闻言沉默半晌,方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赵良说道:“尊驾有《劝学》一帖,想必圣眷颇浓,但周某相信,来日在下必与县尊大人还会再见的,大人且先保重,莫要被其他人整死了,在下还要回来报仇呢。”
“怕是本官也等不得你了。”赵良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张五说道:“张队正,还麻烦立刻启程上路,再晚些恐夜长梦多,务必要将我亲手所写的书信交给韩通判,亲自与他交接人犯,一路上要严加看管,防止人犯逃脱,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是!下官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让人犯走脱一个。”张五拱手说道。
接着,张五便拜别了赵良,押着周深一行人往淄州方向去了。
赵良见张五等人走的远了,方才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所幸打了这周深一个措手不及,我等并无伤亡,罢了,启程回县府吧,两日没有回去了,今日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说罢便伸了个懒腰,让护卫将他扶上牛车,晃晃悠悠的驾车往县府赶去。
大约赶了半个时辰左右的路,一行人到了县府的后门。
赵良下车,望了望天色,估摸着可能已经到了亥时了,叹了一口气,嘱咐两个护卫将车架安顿好便自己去休息,接着径自的往自家的卧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