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周深见小二下楼,连忙上前问道:“如何?王公子可是醒了?何时见我们?”
小二行了一礼,说道:“王公子醒了,让我打水上去,说是让你们等着吧。”接着便告了声罪,自打水给赵良送去了。
“呵,这位王公子,看来余怒未消啊。”周良轻笑,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跟着来的郭七。
郭七闻言,脸色一垮,其中苦涩不足为外人道也。
三人足足在楼下又等了两刻左右,赵良方才从房门里出来,看着三人说道:“三位来见王某,有何贵干啊?难不成还是想探一探王某的底?倒是不消你们探了,王某自报个家门,某姓王,名安石,字介甫,青州益阳人,祖父乃前枢密副使王曾,如今赋闲在家,比不得你家长辈,如何?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赵良在心里默默的为王安石道了个歉,不过此时王安石还没出生,借用他的名头倒也无伤大雅。
周深惶恐的对着赵良拜倒道:“王公子息怒,在下并无探查公子之意,昨日一事,全是这杀才自作主张,所以今日特将这杀才带来给王公子赔罪,望公子息怒。”
“哦?他又这么大胆子?”赵良狐疑的看着郭七。
“回公子的话,确实是郭七一人之错,与周公子无关,要打要杀,悉听尊便!”郭七见状,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真的?”赵良问道。
“绝无虚言!”郭七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便剁碎了喂狗吧。”说罢,赵良没再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郭七,反而转头对周深问道:“周兄以为如何?”
“这……”周深一下子被赵良给问噎住了,周良见自己的兄长被赵良给拿捏住,暗叫不好,这万一自己兄长因此舍了郭七的性命,那便会令牙行所有兄弟都寒心的,于是顾不得与周深的约定,出声道:“还请公子留郭七一条性命。”
“哦?你又是何人?”赵良挑了挑眉,转眼看向周良,却见他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两个深深的眼袋压在眼底,,仿佛把眼睛给深深的凹了进去一般。
“在下周良,周深乃是在下的胞兄。”周良拱手答道。
“得病了?”
“回公子,痨病。”周良垂目道。
赵良勃然大怒,冲着周深吼道:“你是不知道我才有两个护卫得了痨病死了?你今日带个痨病鬼上门是何故?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周深闻言,怒气登时上来,就欲与赵良破口大骂时,却被周良按了按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随即,周良躬身一礼,诚恳的说道:“在下也不知道公子最近有护卫因病离世,这样,公子的护卫的丧葬赔偿,我周家一力承当,以消公子的怒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