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郭七屁滚尿流的跑到了周深的身边,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深,周深一听,勃然大怒,一脚踹倒了郭七,怒骂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方才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若事有可为,便询问掌柜这王公子的消息,若事不可为便撤回来,你倒好,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了,你这是直接暴露在别人面前!”
骂的不解气,周深又补了一脚,继续骂道:“你道他说的他祖父是谁?敢顶撞太后还能留的住性命?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唯有王相爷王曾一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请太后还政与官家,你有几个胆子,敢去窥探这样人物的后人?况且几日这位王公子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展示的七七八八,几乎不可能有其他的可能了,让你小心行事,你却惹贵人不喜,我告诉你,你一条烂命是小,要是把那位惹火了,针对我们周家,我把你全家的皮都给剥咯!”
郭七不说话,只是不断的磕头,把额头都给磕破了,血顺着额头淌了一地。
周深见郭七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平日里处事也颇为机敏,明日一早你便待我去拜访一下王公子,好好的上门赔罪,这桩生意我也不指望赚钱了,只要能把这位爷顺利送走,不再记恨我们周家,我便是烧了高香了。”
说罢,又踢了郭七一脚,喝道:“滚吧!明日好好收拾一下,机灵点儿,再犯今天这样的事,我也留不得你了!”
郭七如蒙大赦,唯唯诺诺的点头,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咳咳,兄长如此处理也还算是妥当,这王公子明显是个喜怒无常之人,明日还需要好好的恭维他,但求保住这郭七一命,不要让这郭七死了,不然底下人见郭七因此事而死,南蛮会有兔死狐悲之意,日后为兄长办事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了。”躺在榻上一人,挣扎着爬起来,面色苍白的对着周深说道。
周深见此人爬了起来,连忙走上前,扶着这人说道:“良弟,快躺下,你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可不能勉强来,有什么事有阿兄处理,你静静养着就好。”
周良摇了摇头,示意周深将他扶起来,用力揣了两口气,说道:“兄长不能大意,这位王公子我们不知深浅,但从今日也能看出此人不是易与之辈,明日兄长若去拜访这位王公子,还需带上弟弟同去。”
“那怎么行?大夫说过,你的病需要静养,不可以四处走动,不然恐有并发之症,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让我向阿爷阿娘的在天之灵交代!”周深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咳咳,兄长不必多虑,明日我坐轿子去,想来这四月时节,也没有什么风寒之气了,透透气也算是好事,何况明日就兄长一人,我怕兄长不好对付他,我们兄弟齐心,总能渡过难关的。”
周深还欲拒绝,但看着周良恳求的颜色,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执意明日同去,那边一道去吧。但你须依我一件事。”
“兄长但说无妨。”
“明日里,我若不让你说话,你便万万不可说话,最好就看着哥哥把这王公子打发了,然后我们再一道回来,权当带你出门散心。”周深叮嘱道。
“好,我便依了兄长。”周良点头微笑道。
翌日巳时,赵良睡醒,叫了小二上来送水,自己好洗漱,却听见小二通禀道:“王公子,今日有客人来访?”
“何人呐?”赵良打了个哈欠,一副贵公子作派。
“此人自称周深,带了三个人在大堂等候公子,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店小二答道。
“哦。”赵良淡淡的应了一声,对小二说:“让他们等着吧,先把水打上来,我要先洗漱。”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