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叫道:“祭酒大人,走水处乃是玉清昭应宫!”
一旁的韩琦听闻走水的地方,慌忙将身旁的人推开,抓起那人的衣襟,喝问道:“可知王相是否在玉清昭应宫?是否有事?”
“回大人的话,王相今日休沐在家,大人暂且宽心。”旁边一个太学生见韩琦如此激动,出言对着韩琦宽慰道。
“宽心?宽什劳子心?王相乃玉清昭应宫宫使,此时玉清昭应宫走了水,这王相定然……哎!”韩琦松开通禀人的衣襟,语气激动的对着那个太学生说道,倒是吓了那个太学生一大跳,随即叹了一口气,脸色有着说不清的颓然。
“稚圭公暂且宽心,事情已经发生了,稚圭公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补救挽回吧。”赵良虽然不知道这烧了玉清昭应宫有什么关系,但本着刚才还是战友的缘故,还是好心的提醒了韩琦一声。
“对对!公子此言极佳!此时不是在此处抓耳挠腮的时候,我这便先行离开,各位恕罪,恕罪!”说完,韩琦便急急忙忙的向着门外跑去,一转眼的功夫竟不知所踪了。
“罢了,今日出了如此大事,各位贵使也累了,还是早点回鸿胪寺歇息吧。”一旁的张祭酒拱手对着王景运等人说道。
“今日多有叨扰,既是有事,也不便再行打扰,就此告辞了,希望能没出什么大的问题。”王景运回礼道。
接着,王景运便带着辽使众人往门外走去。走到赵良面前时,王景运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对着赵良说:“今日这一把火,烧的可真是凑巧,想来这檀渊一事已无虑矣。敢问赵公子居于何处?来日景运再上门拜访。”
赵良虚眯着眼盯着王景运看了半天,见王景运一脸坦然的看着自己,方才开口道:“在下家住义和坊入坊左转第二间,扫榻以待贵使。”
“一定来访。”王景运回了一句,对着赵良施了一礼,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太学院。
待王景运等人走了以后,张祭酒方才对着赵良一礼道:“今日全仰仗赵公子大才,敝院方才不负官家所托,能够取得如此圆满的结局,赵公子大才,来日必可展今日所示宏图之志。”
“哪里,张祭酒客气了,今日能够取得如此圆满的结果,张子野与欧阳永叔亦是功不可没,再加上稚圭公的好字,祭酒大人从旁斡旋,想来我大宋士子们勠力同心,终是不负皇恩。”
赵良摆摆手,自谦道。
“呵呵,赵公子莫要自谦,赵公子之才,磅礴大气,正义凌然,一如煌煌之师势不可挡,修与子野不能及也。”欧阳修闻言,也是笑着拜拜手,恭维道。
“不错,永叔所言极是,我等作词,俱是儿女姿态,与柳七耆卿共为一脉。今日赵公子所作之词,令词路开出一条新道路,从此以后,世人当做豪放之词变会想得起赵公子今日所作所为,当得起一代宗师矣!”张先亦是对着赵良深深一拜,恭声说道。
“可当不起这一代宗师之称。”赵良惶恐的摆了摆手,小脸吓得煞白。
自己本来想着抄袭一首岳大将军的大作,会引起十足的噱头和影响,没想到影响这么大,一代宗师都给整出来了,这让人也太无语了吧。
其实也怪他自己没见识,本来世界上第一首豪放派的词,便是苏轼所作的老夫聊发少年狂,现在苏轼都还没出生呢,哪儿再冒一个豪放派的词人出来,自然而然的被众人当做了豪放派的祖师爷了。
“罢了,今日玉清昭应宫走了水,朝堂之上恐怕会动荡一段时间,实在不宜多谈,若是有空,你们再自行切磋吧。”张祭酒出言道。
“也罢,反正也知道了赵公子的住址,便他人再上门请教吧。”欧阳修也说道。
“那好,那赵某便先告辞了,赵某便在自己府上恭候各位大家了。”
赵良拱手对着众人说,众人亦是拱手与赵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