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的婚礼邀请宾客不多,围观的百姓却不少,人来人往,一天下来,为沅陵坊市额外带来三成收益。
在增加的收益中,金旋也贡献了数十两黄金,他命随行之人在坊市里采买了数十件礼物送给庞统。
冉雄大手一挥,赠庞统一座三进的宅院,坐落在沅陵坊市旁。新婚搬新家,庞统双喜临门。
婚宴之后,金旋等人返回县衙,一股离愁弥漫开来。
再有五天,金旋就要入川了,不知此行是否顺利?成都、武陵路途遥远,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诸葛亮巧用手段,暂且稳定住了成都的危局。
金旋在沅陵又住了一晚,乘船返回临沅。
沿途有人来报,苗木、土行从族中各带出两千武士,自备干粮,赶往镡成与赵云汇合。
庞统大婚,镡成派谭余赶到沅陵祝贺,送上金丝软甲一副,轻薄柔韧,庞统穿上去极为合身。
谭欣却不见踪影,向芙问起来,谭余轻叹一声,说谭欣整日泡在工坊里,要给镇南将军一个惊喜。
不知这位谭大小姐能捣鼓出什么东西来?金旋心中多了一丝期待。回到临沅,收拾行囊,黄忠带领一百太阿精兵为开路先锋,先行出发。
金旋还未动身,刘琦带着赏赐、命令赶到武陵。金旋奉命前往征讨淮南,驱逐袁术,占据了寿春城,立下大功。
刘表得到战报,又收到了金旋送来的诸多奇珍异宝,在病榻上振奋起来。他勉力起身,与荆襄文武议论封赏金旋之事。
蔡瑁第一个站出来:“主公,镇南将军此次出征,扬我荆襄军威,将袁术驱逐到小沛、最终抑郁而亡。如此大功,主公当重赏。”
蔡瑁表明了态度,却一句实际的没说。众人看向蔡瑁,心中暗笑,蔡夫人、刘琮身在武陵,看你怎么和金旋斗?
众人纷纷开口,推崇刘表的用人之道,至于金旋立下的功劳,渐渐无人提起。
刘表得意之余,摆了摆手:“元机远涉江湖,功劳不小。传令,赏武陵郡粮食五十万斤,由江陵运往武陵,另赏黄金一千两,命金旋为荆州特使,入川拜见刘璋。”
众人不敢反驳,高呼景升公英明。
蒯越心中叹息,黄金给得太少,粮食从江陵运过去,又似在敲打文聘。景升公忽然让金旋入川,这是何意?
莫非景升公病势沉重,要立下世子,不想让金旋参与其中?
就在此时,刘琦出班请令:“主公,刘琦不才,愿入武陵传令。”
刘表点了点头:“琦儿,你去武陵传令,我最放心。若金旋不愿入川,你替为父好生开导于他。回襄阳时,记得将琮儿带回来。”
刘琦领命而出,堂上文武不知道这对父子有何筹谋,不便说话,等着景升公再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刘表不再说话,勉强听了几句荆襄军政要务,便返回后堂歇息去了。
文武就此散去,刘琦出了府衙,领了赏赐,一路疾行,直奔临沅,见到了从沅陵归来的金旋。
金旋抱拳拱手:“琦公子,别来无恙?”
刘琦深施一礼:“元机兄,小弟整天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兄长扬威淮南、驰骋疆场,我在襄阳听到战报,心潮澎湃,早就想来武陵拜访。”
两人寒暄几句,刘琦传了命令,念了赏赐,金旋眉头皱起:“琦公子,景升公这是何意?我刚刚回到武陵,爱妻即将临盆,为何忽然命我入川拜见刘璋?”
刘琦心中一沉,果然不出爹爹所料,金旋不愿入川。
“元机兄有所不知,你出兵淮南时,刘璋曾派法正到襄阳拜见,执礼甚恭。礼尚往来,君子相交之道,荆襄岂能不回访?主公遍观荆襄文武,只有元机兄堪当此任。”
金旋长叹一声:“这是有人在景升公面前进谗言,离间我叔侄二人。不行,我要立即动身赶往襄阳,拜见景升公,将此人揪出来,狠狠责罚。”
刘琦心中着急,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日后怎么在荆襄立足?无奈之下,刘琦又取出一道密令:“元机兄,我临行之时,主公又传下一道密令,说是可解兄长之惑。”
金旋接过密令,放到一旁,并不去看。刘琦心中一沉,看来金旋铁了心不想入川,这可如何是好?
堂上气氛凝重,没有人出来打圆场。沉默一阵,刘琦再次开口:“元机兄,我将你的心意,快马传回荆襄,我且在临沅叨扰几日,等候。”
金旋点了点头:“琦公子请自便,我心情烦乱,今日就不陪你饮酒了。元直,你请琦公子到飘香楼用饭,记住,四菜一汤,不要怠慢了我的贤弟。”
四菜一汤,徐庶差点笑出声来,用这样的席面招待刘琦,既撒气又省钱,真是一举两得。
安排好了刘琦的去处,金旋转身出门,径直而去。刘琦苦笑一声:“元直,劳烦你带我去飘香楼,一路赶来,我饿得前心贴后心,快要不行了。”
徐庶心中暗笑,金旋本来要去西川,如今意外得了刘表的命令,反倒拿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