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归顺,田晴心中暗喜,有了这样的大将辅佐,夫君在争霸之路上,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次日天明,张辽挑选出二百精兵,与田晴启程赶往下邳城。一片晨曦中,马蹄声急促响起,张绣、高顺纵马而来。
高顺一眼看到了张辽:“文远,你终于安全归来了。”
张辽微微点头:“高将军,去寿春时,我与你同在温侯帐下为将,如今却各为其主了。”
高顺心中感慨,张辽果然不凡,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投靠了金旋。
“文远,良辰择主而事,你又何必执着?”
张辽心中起疑:“高顺,莫非你投靠了曹操?”
高顺摇了摇头:“我心向镇南将军,也劝你加入武陵军。”
张辽哑然失笑:“镇南将军实在厉害,一边收伏我,另一边又收伏了高贤弟。”
一旁的张绣大笑起来:“我大哥自然厉害,有他在,吕布插翅难逃。”
听到张绣的笑声,田晴下了车:“敢问对面可是张绣将军?我是临沅田晴。”
张绣滚鞍下马,恭敬施礼:“张绣见过晴夫人,我与大哥、三弟义结金兰,情同手足。”
田晴轻轻还礼:“二弟不必客气,张辽将军已是自己人,我们同去下邳城,接应你大哥得胜而归。”
高顺之前说得把握十足,心中却没有底,与张辽见了面,才知道晴夫人出手,已将张辽收归金旋麾下。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高顺随即跳下马,躬身施礼:“高顺见过晴夫人。”
田晴伸手虚扶:“高顺将军,徐州陷落,你与文远将军同归武陵,建功立业。”
众人一阵寒暄,汇合一处,赶往下邳城。
下邳城又是一场大战。曹军围绕着城墙担土铺路,一条条小路犹如一道道绳索,将下邳城紧紧缠住。
夏侯渊、曹仁、曹洪、车胄攻打四门,乐进李典带兵冲击城墙豁口。曹军攻势如潮,下邳城岌岌可危。
危急时刻,吕布再次跃马杀出,这一次,他竟然直接杀向曹操。相隔数百丈,曹操依然感到一阵寒意。
许褚大喝一声,跨马抡刀迎上吕布,两员虎将在阵前狠狠厮杀。大戟与大刀频频碰撞在一处,许褚的虎口开裂,渗出鲜血。
又是一次面对面的碰撞,吕布大戟向前,忽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躲过许褚的大刀,直奔胸口刺去。
许褚暗叫不好,眼看这一戟躲闪不及,心中发狠,大喝一声,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数,大刀猛剁吕布。
这一招近乎无赖,却立竿见影,吕布撤回大戟,狠狠砸在刀背上。
“哐当”一声,许褚大刀落地,吕布抬手一戟,狠刺手无寸铁的许褚。就在此时,一支雕翎箭狠狠射来,直取吕布的咽喉。
吕布闪身避过,怒吼一声:“暗箭伤人,曹阿瞒,你越来越出息了。”
许褚已被曹军救走,吕布大戟掠过,收割了十几条曹军的性命,向雕翎箭射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曹操哈哈大笑,声音在战场上清晰可闻:“吕奉先,射你的是我儿曹昂,你可有这样的虎子?”
一员小将手持大弓,向吕布微微点头,正是曹操之子曹昂。吕布怒骂一声:“该死的小贼,今日我要取了你的首级。”
赤兔马速度骤增,继续杀向曹操。曹昂连射三箭,没有射中吕布,反倒伤了一名曹军。
曹昂怒吼一声,抛下弓箭,就要持枪上阵。曹操伸手阻拦:“曹昂我儿,不必亲自上阵,我倒要看看,吕布怎么杀到我的面前。”
曹军越聚越多,吕布再杀一阵,无力杀透阻隔,拨马向侧面奔去。吕布这次冲杀,让曹军攻势为之一滞,徐州军士气大振。
连番争夺,下邳城化作血肉磨盘,将曹军和徐州军碾为肉泥。天将正午时,曹军终于退去。
吕布肃立在白门楼上,昂首挺胸,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金旋混在兵丁中,抬头观望,暗叹一声,吕布吕奉先果然武力超卓,冠于当世。
下邳城内,长街尽头,郑儒、严肃并肩而立,冷眼观瞧。吕布心有所感,目光投注在两人身上。
吕布虎躯一震,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郑儒、严肃向吕布挥了挥手,转身走过街角,消失不见。
“当啷”一声,方天画戟落在城头,吕布大吼一声:“大索全城,擒拿西凉逆贼。”
徐州军齐声领命,心里却一阵阵打鼓,徐州远离京兆,哪来的西凉逆贼?金旋心里了然,定是郑儒、严肃露出行踪,落入吕布眼中。
金旋并不担心,此时下邳城真正的主人是他,而不是众叛亲离的吕布。亲兵率领数百徐州军,在下邳城中一番搜查,毫无所获。
回府衙交令途中,忠于吕布的亲兵纷纷遇刺。吕布得到消息,脸色剧变,几次想持戟亲自去搜查,又颓然而止。
一座幽静的小院内,金旋、赵云、韦金典与郑儒、严肃围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