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土行对望一眼,苗木对空施礼:“镇南将军恩德布于武陵,视我族人为兄弟姐妹,带领我等建功立业,我等岂能不尽心尽力?”
貂蝉若有所思:“金旋真的对武陵蛮那么好?”
土行同样对空施礼:“那是自然,镇南将军与我们交易,童叟无欺。我族少年,一样进武陵学院,我族战士阵亡,与汉军一样进入烈士陵园。”
貂蝉轻叹一声:“我听说过武陵的烈士陵园,可惜温侯四处漂泊,没有精力财力建造。”
苗木、土行将头低下,面对貂蝉如花似玉的容颜,两人不敢有半点亵渎之意,反倒一阵阵心虚。
沉默一阵,貂蝉站起身来:“走吧,带我去见黄汉升,金旋手下有如此狡猾的大将,真是人以群分。”
黄忠潜入徐州城主持大局,迅速掌控了臧霸的军权,将徐州城牢牢控制在手中。
布置好城防之事,黄忠命苗木、土行大索全城,找到貂蝉。黄忠并不拘禁貂蝉,命苗木、土行小心保护,寸步不离。
貂蝉打不过苗木、土行,又甩不掉两人,只好时不时用言语刺激一番。哪知这两人丝毫不在意,只是不停说起金旋的恩德。
几天下来,貂蝉没有说服苗木、土行,反倒被两人说得对金旋兴趣大增。这位年纪轻轻的镇南将军,真的在武陵郡做了那么多大事?
貂蝉当先下了酒楼,苗木、土行紧紧跟随。一刻钟后,三人到了徐州府衙,见到了正在饮酒的黄忠、臧霸。
见貂蝉赶到,黄忠、臧霸放下酒杯,起身施礼。
貂蝉毫不客气:“黄汉升,就凭你们这点兵马,便想守住徐州城?”
黄忠摇了摇头:“若是曹操亲率大军围城,我和宣高将军顶多能守一个月。若是曹操遣麾下大将来攻,胜负还未可知。”
貂蝉冷笑一声:“我得到消息,曹仁已带兵来攻徐州城,你们不去城头守卫,竟在此地饮酒?难道金旋就是这样带兵的?”
黄忠再次摇头:“禀报夫人,我和镇南将军早有定计,曹仁若攻来,我们绝不出战,会向下邳求救。”
貂蝉“呸”了一声:“你们以为温侯是傻子?严夫人逃到下邳,他早已知道徐州城不妥,怎能再派兵前往?”
黄忠微微一笑:“夫人,我会请吕玲绮小姐去求救……”
貂蝉脸色大变:“是不是还要带着我的信物前往?”
黄忠沉默不语,臧霸则低下了头。貂蝉一声轻咤:“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如此肆意妄为?”
话音未落,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响起:“貂蝉夫人,汉升、宣高的胆子是我给的。”
一名绝色佳人从后堂缓步走出,风采不在貂蝉之下。黄忠、臧霸、苗木、土行一齐施礼:“见过冯夫人。”
来人轻轻摆手:“免了吧。貂蝉夫人,我叫冯妍,是镇南将军的外室,你可以称呼我冯夫人。”
貂蝉大惊失色,来人竟是袁术曾经的爱妻,被金旋假扮罗虎掳走的冯妍。这对狗男女,果然走到了一起。
冯妍看破了貂蝉的心思,轻轻一笑:“妾身蒲柳之姿,不登大雅之堂,只好做了大人的外室。不过,我与夫君情投意合,我是专程从西川回来看他的。听说他来了徐州,便星夜赶到此地。”
貂蝉心中一阵翻滚,自己的身世比冯妍更加不堪,冯妍有了归处,自己却马上要失去枕边人。
想到此处,貂蝉轻叹一声。冯妍摇了摇头:“貂蝉姐姐,你又何必如此轻贱自身?你为汉室立下奇功,夫君一向景仰。徐州事了,你随我们回武陵便是,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你会活得轻松惬意。”
“无功不受禄,你们要让我做什么?”貂蝉冷声发问。
冯妍轻笑一声:“貂蝉夫人,我要你什么也不做。”
就在此时,有人急匆匆跑来,高声禀告:“夫人、将军,曹仁在城外讨战。”
冯妍点了点头:“曹仁来得好快。汉升、宣高,你们依计而行,由我来陪着貂蝉夫人。”
黄忠、臧霸领命而去,苗木、土行紧紧跟随在冯妍、貂蝉身旁。
徐州城吕府中,向芙长身玉立,微笑点头:“玲绮小姐,我是镇南将军夫人向芙,严夫人将小姐托付给外子,他却跑去了下邳城。今日向芙冒昧,请玲绮小姐去下邳城求救。”
吕玲绮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不是向芙,你若放我走,我可不会劝我爹来解徐州城之围。”
向芙轻笑一声:“那也随你。不过,我猜温侯一定会来,然后大败而归。”
吕玲绮跺脚而去,向芙摇了摇头:“玲绮小姐,你根本不知道你爹担心什么。你虽是他的女儿,他却最挂念貂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