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东门大开,臧霸亲自率领亲兵,在城外迎接金旋入城。
高顺轻轻摇头,吕玲绮则怒不可遏:“臧霸,你竟敢投靠金旋,献了我爹的徐州城。”
臧霸连连摆手:“大小姐何出此言?我出城是来迎接你的,镇南将军受严夫人之托,照顾大小姐,何错之有?”
吕玲绮气得脸上通红:“事到如今,你还在厚着脸皮狡辩,我问你,我娘何在?”
臧霸对着吕府的方向施礼:“两位夫人就在吕府安坐,昨日还赏赐了城中军兵黄金一千两,大小姐回府一问便知。”
吕玲绮拿臧霸没办法,怒喝一声:“我先去拜望我娘亲,若有闪失,拿你是问。记住了,不准金旋入城。”
吕玲绮正在发狠,乔倩、冉彧一左一右走了过来。两人分别挽起吕玲绮一只胳膊。
乔倩柔声劝慰:“玲绮,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你又何必费心,随他们去吧,我们一起回去拜望严夫人、貂蝉夫人。”
冉彧笑容满面:“玲绮,你带我去徐州城转转,前些年这里叫彭城时,我来过几次,改名徐州城后,我还没有逛过。”
发狠的吕玲绮被乔倩、冉彧半拖半架劝走。臧霸紧走几步,向金旋施礼:“镇南将军,请进城一叙。”
金旋点了点头:“前面带路。”
臧霸在前,金旋走在中央,韦金典、高顺跟在后面,一行人走进徐州城。城中依旧人来人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金旋来了兴致,边走边看,短短的一段路,竟走了半个时辰。
高顺心中起疑,之前的大火烧了哪里?这么短时间,金旋难道已尽收民心?
徐州府衙前,一名女子长身玉立,目光清冷,打量着越走越近的一行人。
臧霸脸上涌起尴尬之色,紧走几步,上前施礼:“臧霸见过貂蝉夫人。”
貂蝉摆了摆手,目光紧紧盯住金旋:“镇南将军,你不在南方守卫,为何跑到东方来了?莫非要镇我们这些可怜女子?”
金旋先前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如今见到貂蝉,金旋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天地间的灵气仿佛集中在一人身上。
貂蝉面沉似水,却不损绝世妖娆的姿容,美人薄怒,反倒多了一股风情。
金旋愣了愣神,随即摇了摇头:“夫人,我来徐州是有大事要办,没有伤害夫人之意。两位夫人和吕小姐不是可怜女子,而是巾帼英雄。”
貂蝉冷笑一声:“镇南将军,听说你才是徐州城真正的主人,恕我驽钝,此话从何说起?”
金旋轻轻皱眉,冉彧、乔倩怎么真的去了吕府?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貂蝉夫人,最多五年,徐州便会属我金旋,却不是现在。时至今日,徐州城的主人是夫人你。”
貂蝉目光炯炯,看向金旋:“镇南将军金口玉言,你说徐州的主人是我,那就是我。我这个主人,却不欢迎你这位远方来客。”
金旋点了点头:“主人不欢迎,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做恶客。在徐州城吃过午饭,我立刻便走。貂蝉夫人,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一刻钟后,金旋与貂蝉已在初遇的酒楼上对面而坐。
金旋满满斟了一杯酒:“貂蝉夫人,久闻你的大名,你曾为国除害,诛杀董卓,元机佩服。今日有幸相见,薄酒一杯,权做我的敬意。”
金旋神情庄重,眼神中充满了敬意。貂蝉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前半生,眼泪几乎留下来。
貂蝉抿了一口酒:“镇南将军,你来徐州,到底为了什么大事?”
金旋沉吟片刻:“不瞒夫人,我要坑杀你的夫君吕布,他与我有血仇。”
貂蝉脸色一白,神情陷入挣扎,金旋看着对面的绝世佳人脸色变化,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温侯做过太多错事,虽有微功,却不足以功过相抵。镇南将军,可否为夫君留下全尸?”
金旋暗暗叹息,看来貂蝉早已看准了吕布的归处。
“夫人求错了人,杀吕布的是曹操,不是我金旋。留不留全尸,要去求大汉曹丞相。”
貂蝉娇躯一震战栗,曹操好美色,在宛城还强纳了张济的遗孀。自己若去求曹操,难免要失身于他。
想到此处,貂蝉凤目转动:“金元机,能否放我夫君一马?我劝他远赴西域,为大汉开疆拓土。”
金旋摇了摇头:“我信得过夫人,却信不过吕布。他如今困在笼中,尚且带兵纵横驰骋,若是成了气候,多半要挥师东进,找我金旋报仇。”
貂蝉沉思良久,叹了口气:“我和吕布虽是夫妻,却貌合神离。我曾借他之力,诛杀董卓,几回梦中惊醒,不知死后如何面对董卓、吕布,还有我那爹爹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