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要去告御状的“天庭”高大平朴,献帝在大殿上摇头叹息,一肚子烦心事无处排解。
董承轻声劝慰:“陛下,不必忧虑,传国玉玺早晚会摆到陛下案头。”
献帝发起了火:“孤对金元机至厚,一见面就赐太守之职,他为何拿一枚假玉玺骗我?”
董承摇了摇头:“陛下,真玉玺被丞相派人劫去了,元机为了不坠皇家威严,这才献了假玉玺。陛下放心,丞相不会将玉玺据为己有,他会派人送还的。”
献帝怒火未熄:“派人把金元机给孤召来,到了许都不来拜见,等着我上门求见不成?”
董承急忙劝阻:“陛下,金元机乃边疆远臣,来此进献玉玺颇为不易。他入城便遭劫掠,怒火积郁于心,此时应好言安抚,岂能召来责备?”
献帝沉默片刻,扬声传令:“来人,派御医去给武陵太守金旋治病,赐黄金百两。”
董承苦起了脸:“陛下,国库里黄金所剩不多……”
“那就去找丞相要!”献帝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董承摇了摇头,看向韩融:“太仆,还要辛苦你跑一趟馆驿,问问金旋有何打算?”
韩融领命而去,董承望了望摆在案头的假玉玺,长叹一声,退出大殿。
许褚头上的伤口并未包扎,径直来到馆驿门前,求见武陵太守金旋。驿官哪敢怠慢,急忙跑去禀报。
金旋居住的小院前,苗木、土行一边一个,守着大门。驿官上前施礼:“两位将军,门前有许褚将军求见。”
“不见,我家大人受了内伤,谁也不见。”苗木一口拒绝。
驿官苦了脸:“许褚将军是曹丞相的心腹,哪有不见的道理?”
土行冷笑一声:“许褚算什么东西,还不是被我家大人打得头破血流。他和典韦双战我家大人,将太守累出了内伤,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去告御状。”
驿官恍然大悟,原来许褚将军头上的血是金太守打出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他犹豫片刻,转身回去报信,许褚心头火起,大叫起来:“金旋,你给滚出来,赔我的汤药钱。”
话音未落,有人怒斥起来:“匹夫无礼,直呼金太守之名,难道平日丞相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一个年轻公子,昂首挺胸走了过来。
许褚双眉倒竖:“小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是临沅州尉田重,曾与你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
许褚用力摇了摇脑袋。被金旋打了三玉玺,头晕眼花,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田重了。
田重心中暗笑,许褚勇则勇矣,想要与金太守争锋,还差得远。
两人正在纠缠,韩融到了。他皱了皱眉:“仲康,你来馆驿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莫非要动武不成?”
不动武我脑袋上的伤哪里来的?许褚心中郁闷,顺手拿出传国玉玺:“这是假玉玺,也是金旋打伤我的凶器。太仆既然来了,便交给你。”
韩融心中一阵欢呼,没想到这枚是假还真的玉玺,竟然如此轻松地拿到了手。
田重轻轻施礼,快步离去,许褚紧跟上去。田重进了小院,许褚被拦在外面。
苗木把眼一瞪:“许褚,你挨打还不够?这么快又找上门来?”
许褚大喝一声:“金旋,别在里面装病,出来见我,赔我的汤药钱。”
田晴从院中款款走出,轻笑一声:“许褚将军,别来无恙?”
许褚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脑袋很疼,给了汤药钱,我治好伤,便无恙了。”
田晴板起了脸:“仲康将军,你登门来讨汤药钱,我们给,你说吧,要多少。”
许褚哪里想到田晴一口答应了汤药钱,顿时僵住。犹豫片刻,许褚尴尬一笑:“来的时候奉孝和我说了,要黄金百两。”
田晴点了点头:“百两黄金不多。”田晴挥了挥手,田重从院中走出,扔给许褚一个钱囊,里面装着一百两黄金。
钱囊颇重,许褚捧在手里,有点不知所措,就这样拿着钱走人?
田晴再次开口:“许褚将军,你的汤药钱我们给了,我家大人的汤药钱,你也给了吧。”
“金旋哪里受了伤?要什么汤药钱?”许褚一愣。
田晴冷哼一声:“你皮糙肉厚的,把我家大人震出了内伤,如今已卧床不起,不知耽误了多少大事,许褚将军,你不会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