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举杯敬酒:“哪有的事,岳丈大人。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与人相交,从来都是不笑不说话,怎么会以势压人。”
韦戈撇了撇嘴:“少跟我打马虎眼,说吧,来宛城到底干什么来了?要怎么安排我和金祎?”
金旋将酒一饮而尽:“我是奉命去许昌献传国玉玺,至于您,当然要到临沅去,颐养天年。”
韦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这次来,一是把金祎送过来,二是给你查漏补缺,我要巡查武陵郡,了解民间疾苦,惩治贪官污吏。”
韦青桐心中暗笑,自己的爹习武爱练,一生没有出仕,做梦都想去做青天大老爷,这下好了,武陵郡成了他的圆梦之地。
金旋知道韦戈心地善良,老于世故,他巡查武陵郡,不会惹出乱子,当即应允:“岳丈大人,您年事已高,武陵郡又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怎好劳烦?”
韦戈哈哈大笑:“我可一点都不老,我自幼习武,就是现在下场比武,也能让你三招。”
金旋连连点头:“岂止三招,您一出手,我只有望风而逃。”
众人莞尔一笑,看着这对翁婿胡扯。金旋将韦戈当做自己的亲人,与他说话,轻松写意,如饮甘泉。
韦戈点手唤过韦晃、韦康:“元机,让这两个小子随我转转,他们年轻气盛,对你颇不服气。”
韦晃、韦康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韦青桐脸上涌起怒气:“小晃、小康,你们对姐夫不服气?”
韦晃急忙施礼:“不敢不敢,我对姐夫闻名久矣,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韦康连声附和,脸上却颇有几分期待之意。
金旋笑了起来:“苗木、土行,你们与小晃、小康年岁相当,不妨多亲多近。”
苗木、土行当即敬酒,四个年轻人喝得晕晕乎乎,告辞出门。来到庭院中,四人拉开架势,便是一番争斗。
“砰砰”几声响,韦晃、韦康已倒在地上。苗木冷笑一声:“金大人神功盖世,我和土行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两个废物,还敢不服气?”
韦晃、韦康,面红耳赤,跳起来再战,连败三次,颓然而止。
厅堂内,韦戈轻笑一声:“贤婿,我猜你早晚席卷天下,韦氏一族在凉州一带,颇具实力。这两个小子你笼络住,他日兵锋西指,便是最大的助力。”
金旋心中感慨,岳丈大人看似糊涂,心中却极为精明。田晴举杯敬酒:“韦伯伯,我是田晴,与青桐妹子是最知心的姐妹。”
韦戈哈哈大笑:“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晴夫人,青桐性子太直,手段太硬,你还要多照顾她。”
田晴连呼不敢,再次敬酒。一家人喜气洋洋,不知不觉酒便多喝了几杯。
天至定更,金旋命人将韦戈、韦晃、韦康送回房休息,自己则带领苗木、土行连夜出城,在城外一座庄园里歇息。
南阳府衙内,张晗听说金旋酒醉之后,依然出城就寝,连声叹息:“金元机年纪轻轻,却心思细密,胜而不骄,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城外庄园里,金旋与韦青桐相拥而眠,金祎躺在两人旁边,睡得正香。
韦青桐轻叹一声:“可惜姐姐早逝,要是她在该有多好。”
金旋想起韦青藤那个苦命的女子,眼中一阵酸涩:“青桐,珍惜眼前人吧,我们过得好,就是对青藤最好的思念。”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异乡的寒夜里,用身体给对方温暖。
次日天明,韦戈收拾停当,离开宛城。金旋将韦戈一行人送上大路,派人随行保护。
韦戈神秘兮兮掏出一个锦囊:“贤婿,此去许昌,犹如闯龙潭入虎穴,不可轻慢。我当年交过几个朋友,你到了许昌,打开锦囊,一看便知。”
金旋感激不尽:“岳丈大人,你到了临沅,别忙着巡查武陵郡,先好好歇歇,然后再沿水路巡查,有事就找元福说。”
韦戈豪迈的挥了挥手:“那可不行,武陵地域广大,民生凋敝,我早到一日,便让他们早一天脱离苦海。”
众人莞尔一笑,金太守这位岳丈大人,真是老有所为。
互道珍重,挥手而别,金旋向北,韦戈向南,一家人各奔前路。
宛城距离许昌,不过百里之遥。金旋打马飞奔,日暮时分,已赶到襄城。众人在襄城馆驿歇马,商量着到许昌后的安排。
许昌城内,献帝与董承轻声说话:“董爱卿,听说金旋金元机要到许昌来了,此人骁勇无敌,能不能借他之手,击杀曹贼?”
董承轻轻点头:“金旋可用为援手,他来许昌献传国玉玺,怕是要与曹操起争斗,我们不妨顺水推舟。”
丞相府中,曹操正在与文武议论军机,到了最后,一名年轻文士起身施礼:“丞相,武陵太守金元机已到襄城,他到许昌献传国玉玺,怕是来者不善。”
曹操哈哈大笑:“奉孝,一个小小的金旋罢了,何必忧虑?他既然出了深山,来到许昌,我便让他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