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府衙内,金旋看着冉雄,心中纳闷,冉雄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面对堂上众人的目光,冉雄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他拱手施礼:“太守不可厚此薄彼,向氏、田氏的私兵入了正军,岂能落下我冉氏私兵?”
不光出手阔绰,连私兵也要主动献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根本不是冉雄一贯的行事作风。
金旋正要开口相问,冉雄笑了起来:“太守不必多虑,些许黄金、几千私兵,都是对大人赏赐江夏贤士居的回报。”
堂上众人纷纷变色,贤士居就是摇钱树,因缘际会,江夏贤士居好不容易开起来,金旋为何转手送给了冉家?
联想到冉雄志得意满的模样,众人恍然大悟,看来太守、冉彧的关系大不一般,说不定江夏贤士居就是大人送出的彩礼。
金旋暗暗叫苦,阿妍呀阿妍,你将贤士居交给冉彧,让我百口难辩。贤士居本来是向家的,一转手成冉家的了,这让别人怎么看?
别人怎么看,冯妍根本不会去管。此时她正在金旋巨大的宅院里,和向芙并肩而行。两人有说有笑,极为融洽。
“妍姐,你真的要去西川?”
冯妍柳眉一挑:“那是自然,我一个人留在江夏,经营小小的贤士居,闷也闷死了。”
向芙轻笑一声:“我猜,夫君也会去西川吧?你是不是和他约好了,在西川见面?”
冯妍连连摆手:“绝无此事,夫君岂能轻身犯险?他要坐镇临沅,图谋大计。”
向芙笑出声来:“妍姐,夫君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甘于平淡,哪里会与妍姐相识?”
想起在寿春的经历,冯妍涌起一丝感慨:“芙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夫君早晚会去西川。不过,他可没有和我有什么约定。”
向芙不置可否,看样子并不相信。冯妍不再解释,两人默默前行。
冯妍忽然轻笑一声:“芙儿,我把贤士居交给了冉彧,你会不会心疼?”
向芙摇了摇头:“心疼什么?早晚还不是要回到金家?彧儿性子倔强,如今还和夫君别扭着,不过,她早晚要嫁给夫君。”
二女边走边聊,看似在逛花园,说的却是家国大事。
金旋沉默不语,府衙大堂内气氛有些凝滞。
徐庶鼓掌喝彩:“壮哉冉家主。家主一心辅助大人成就霸业,太守,我看不要辜负了冉家主的好意。”
金旋向郑儒看过去,郑儒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以苗林所部为班底,加入向氏私兵,组建飞狐军,共计一千人,苗林为将,领武陵境内贴身防卫、刺探情报之事。”
苗林大喜,抢步出班,单膝跪地:“多谢大人看重,苗林既受重任,除死方休。”
金旋点了点头:“我亲帅二百特种兵,名为太阿,苗木、土行各领一队,暂为队长。”
堂上的荒庭也要讲话,金旋摆了摆手:“精兵简政之事,到此为止。各军苦练技艺,随时准备出兵。”
众人齐声领命,武陵平定,再用兵便是对外扩展了,不知太守将剑指何处。
荆襄州牧府内,诸葛亮手捧传国玉玺,恭恭敬敬献给景升公,礼仪得体,让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刘表却一阵阵腻歪。金旋太过狡猾,偷了传国玉玺,引起荆襄、淮南的纷争,又把玉玺献给我,自己却躲在武陵看热闹,我岂能让你如愿?
转念一想,刘表心里又变得火热,传国玉玺是国之重宝,若能留在身边,时时把玩,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此处,刘表朗声传令:“将传国玉玺呈上来吧,金旋献玉玺有功,赏黄金十两,命他一个月内来襄阳,我有大事相托。”
赏赐黄金十两?堂上众人莞尔一笑,景升公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金旋刚刚离开襄阳几天,又被召回来,不知景升公有什么要紧的事。
诸葛亮平静如初,施礼谢了赏赐,捧着黄金回到馆驿。
苗木见诸葛亮匆匆而归,连饭都没有混上一顿,就被打发回来,心中暗笑,这位好说大话的孔明先生,怕是办事不利。
诸葛亮看着苗木的神态,轻轻拱手:“苗木将军,劳烦你即刻赶回临沅,将景升公之命传给大人。”
此行以诸葛亮为主,他的话便是命令,苗木只好领命离去。诸葛亮轻叹一声:“景升公与金太守互相添堵,倒让我们夹在中间难受。”
刘表的令箭在手,苗木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直奔临沅而去。诸葛亮收拾行囊,随即离开襄阳。
此时的武陵郡,正在大张旗鼓地发饷。徐庶整理各项收入,共得黄金四万两,钱一百万,这些金帛财物摆在府衙前,由徐庶、黄忠带人发放出去。
兵丁欢声雷动,原来在武陵郡当兵,真的有军饷可领。苗林、苗木带来的蛮兵一样领了军饷,众蛮兵欢天喜地,捧着军饷跪地高呼。
欠了多年的官吏俸禄也一并发出,原本被人看不入眼的官吏衙役之职,立刻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