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四人拜过天地,刘琦再次高呼:“二拜高堂。”
向飞坐在一把极为气派的大椅上,享受金旋的大礼参拜,心里乐开了花。
襄阳、西陵两座贤士居,让向家赚得盆满钵满。再加上新开拓的各种生意,短短两个月,向家的收益已超过往年。
金旋峥嵘已露,开始向外扩张,向家的生意,自然会水涨船高。
待金旋和向芙躬下身去,向飞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起身搀扶:“贤婿何必多礼?望你与芙儿,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向飞高兴之余,又送临沅城内大宅一座,城外别院一座,黄金三千两。
金旋心中暗笑,这些便是改口费,说起来,以后就要称呼这个老狐狸为岳丈了。
金旋身边没有长辈,便将郑儒和严肃请来与向飞并排坐下。两人脸上露出笑容,在他们眼中,金旋既是主公,也是子侄后代。
夫妻对拜之后,不入洞房、不摆酒席,刘琦、金旋、向芙、田晴又赶去徐庶的婚礼。
这一次,刘琦依然是唱礼官。
先拜天地、再拜高堂,徐母和田晴并排稳坐,接受徐庶、田媛施礼。徐母眼含热泪,一脸欣慰。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
夫妻对拜后,徐庶、田媛又给金旋、向芙施礼。
金旋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想法,因为自己的出现,乔倩怕是嫁不了周瑜了。孙策和周瑜没有做成连襟,倒是他与徐庶成了真正的连襟。
两对新人聚在一处,在府衙内大摆筵席,开始庆贺。向家、田家人手众多,家资丰厚,珍馐美味,不可胜数。
筵席刚刚开始,景升公的贺礼到了。这一次,景升公送给金旋襄阳城外良田百顷,别院一座。
蔡瑁、文聘、蒯越等人,也纷纷送来重礼,金旋一一谢过。
宾客之中,不见荒庭的身影,却意外看到了张怿。这位长沙郡的第一公子,望着金旋,时而欢笑,时而神伤,筵席开始不久,便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金旋、徐庶大婚,武陵军民同庆,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魏延镇守巴陵、李严镇守益阳,两只兵马戒备森严,小心提防。
张怿心中有气,你金旋还有脸防备我长沙?那里原本就是我们的地盘,早晚有一天,要重归我张怿治下。
君山岛上,赵图与袁耀对坐饮酒。袁耀叹息一声:“赵图兄,君山岛深入洞庭湖,没有大船我根本走不了,你又何必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赵图举杯劝酒:“耀公子,不瞒你说,你喝的是酒,我喝的却是水。兴霸去临沅前,特意嘱咐我,不可怠慢了贵客,我岂能有负重托?”
袁耀脸上涨得通红,他想要发怒,又颓然而止。猛灌了一杯酒,袁耀对空大叫:“金旋金元机,你欺我太甚,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来。”
赵图不闹不怒,轻笑一声:“耀公子,你贵人多忘事,我家大人,已经生过一子,名叫金祎了。”
袁耀就此趴在桌案上,不再说话。
江夏西陵城,冯妍坐在贤士居雅间内,正在煮一钵香茶。
茶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在冯妍身旁,站着两名昂藏青年。三人身后,十名女武士面色肃然。
冯妍喝了一口茶,扬声发问:“冯则,你来说说,有朝一日,黄祖会不会与公子决裂?”
一名青年拱手施礼:“妍姐,依我看来,早晚有一天,黄祖会与金太守反目成仇。”
冯妍点了点头:“那我冯氏该做何准备?”
冯则轻笑一声:“妍姐,便由我想办法混到黄祖身边,他若有异心,便由我结果了他的性命。”
另一名青年摇头不已:“阿则,你就爱弄险。依我之见,我冯氏一族当再去联络袁术,请他陈兵蕲春,令黄祖不敢轻举妄动。”
冯则皱了皱眉:“冯习,你能不能出点好主意?妍姐与金太守成就良缘,岂能再去求袁术?”
两人所见不同,年轻气盛,你一句我一句,就要吵起来。
冯妍摆了摆手,雅间内恢复了平静:“阿习,便由你去寿春,游说袁术出兵。记住,不要辱了我的名声。”
冯习领命离去,冯妍再次开口:“阿则,便由你混到黄祖身旁,以防不测。”
临沅城内,绣房之中,金旋心神俱醉:“芙儿,天色不早,我们歇息吧。”
向芙嫣然一笑:“夫君说的是,我们这就歇息,这是我的睡房,你的睡房,在那一间。”
向芙顺手指向窗外,金旋大吃一惊:“芙儿,新婚之夜,你便要把我赶出去?莫非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对,惹恼了你?”
“那倒没有。夫君,十天之后,你便要和谭余比武。我和青桐姐、晴姐商量过了,获胜以前,你要养精蓄锐,不许登上我们的床榻。”
金旋连声苦笑,看来和谭余这一战,自己非得取胜不可。就在此时,向芙起身将金旋推出门外。
绣房之外,金灿轻笑一声:“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