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三天,金旋、韦青桐、田晴、黄忠、韩成带领两千人马,直奔壶头山,苗木率领一百蛮兵随行。
郑儒、严肃、徐庶坐镇临沅,甘宁、周仓诸将各归来处,众人在临沅城下,拱手而别。
壶头山在沅南、沅陵之间,沅水之畔。韩成占领沅陵后,在此地驻有人马,稳守山寨,剿灭流寇,保持两县之间水陆畅通。
金旋一行人乘船南下,半日之后,便赶到了壶头山下,此时距离比武还有七天。
庞统已在壶头山下等候,金旋、徐庶大婚,他本想赶回去贺喜,却被徐庶发书信拦下,让他以沅陵政务为重。
徐庶的建议,庞统深以为然。
沅陵与辰阳仅百里之隔。马良到了辰阳,调动家族势力,将辰阳各种特产运出武陵,换来钱粮。又清理积案,革除旧弊,一时之间大放异彩。
庞统年轻气盛,怎肯落在马良之后?金旋大婚不让他回临沅,庞统便潜心处理政务,还亲自入山,与蛮族部落首领商议扩大交易之事。
听说金旋要来壶头山,与镡成县比武,庞统纵马而来,早早等在山下。
金旋见庞统身上虚浮之气尽去,沉稳从容,心中大喜,这位年轻的凤雏,快要展翅翱翔在九天之上了。
“见过太守。”庞统抢步上前施礼。
金旋拱手还礼:“士元,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沅陵形势如何?”
庞统肃声回答:“沅陵开辟良田三百顷,击杀流寇一百七十六人。与东南蛮族交易十三次,获利颇丰。数月之间,沅陵增加人口三千二百四十八人。”
金旋连声感叹:“有劳士元了,你在沅陵政绩斐然,我们替你高兴。”
韦青桐来到庞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士元,不要光顾得沅陵政务,还要多保重身体才行,你看看你,瘦成了什么样子?”
庞统心中感动,眼圈发酸。对韦青桐,他已不再有非分之想,这一句叮嘱,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黄忠见气氛有点沉重,哈哈大笑:“士元,你与那青青怎么样了?有没有收入房中?什么时候成亲生子?”
庞统连连摇头:“对青青,我要明媒正娶才行,此事还要去襄阳拜托庞德公。”
黄忠挑起大指,连连称赞。
庞统一阵心虚,青青他没有收入房中,却被另一名蛮女趁夜钻上了床榻,成就了好事,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金旋一行人进入壶头山大寨,将周围地理地貌仔细查勘一番,记在心中。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曾在壶头山折戟,金旋心中暗暗警醒,不可小视天下英雄。
三天之后,镡成县人马赶到壶头山,在山下扎住营寨,依然是谭余前来拜访。这一次,谭余带来一封战书。
展开战书,上面赫然写着,镡成与武陵比武三场,第一场谭环对黄忠,第二场谭欣对韦青桐,第三场谭余对金旋,三局两胜。
至于赌注,则写得清清楚楚,还附了一张地图在后面。
镡成县的大红印章,盖在了战书上,挑衅意味极浓。金旋冷笑一声,顺手取过传国玉玺,盖了上去。
这件重宝在婚书上盖过几次,还没来得及送往襄阳,金旋便带在身边,如今派上了用场。
谭余看得眼睛发直:“金太守,敢问这是传国玉玺吗?”
金旋淡然回答:“正是传国玉玺,袁术送我把玩几天,我便拿在手边,权当个小玩意。”
厅上众人莞尔一笑,拿传国玉玺做小玩意,大人真是豪气。
谭余霍然起身:“金太守,敢不敢将传国玉玺,也纳入赌注之中?”
金旋对比武信心十足,大笑一声:“这算得了什么?不过你镡成县拿出的赌注太过寒酸,不值得我赌上传国玉玺。”
谭余见金旋答应以传国玉玺做赌注,脸上露出喜色:“赌注而已,不够我们可以再加。此事容我返回营寨,与我父商议后,再来回复太守。”
金旋还未说话,田晴开了口:“谭余,你谭家为何对传国玉玺这么感兴趣?莫非谭铎占据了百里小县,便想称帝?”
谭余摇了摇头:“晴夫人有所不知,是我的师公念念不忘,想要修复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破损了一角,后以黄金修补,谭余的师公还要怎么修复?众人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谭余不再解释,拱手告辞。
过了一个时辰,谭余急匆匆赶回山寨,求见金旋。金旋微笑不语,等着谭余讲出条件。
谭余清了清嗓子:“金太守,武陵郡若败了,传国玉玺交给我师公一个月,由他出手修复,修复好了随即交还。镡成县若败了,将五成收益献给太守。”
金旋心中暗笑,看来谭余的师公炼器成瘾,根本没想去占有至宝,只是出手修复罢了。
金旋点头应允,谭余又急匆匆赶回营寨。战书下过,壶头山下气氛凝重起来,三日天后,辰时刚过,比武正式开始。
黄忠当先出战,他背弓挎箭,手持大刀,跨坐在鞍桥之上,看向镡成县众人,寻找自己的对手谭环的身影。
镡成县极为神秘,谭环的名字众人更是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