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怿身躯微颤,声音里满是愤恨:“该死的东西,张怿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这些逆贼一一斩首。”
雅间外,有人鼓掌:“张怿公子豪气冲天,金旋佩服。你殒命之前,容兄弟我敬你一杯茶,为你送行。”
雅间门左右一分,金旋昂首而入,满脸笑容,看向张怿。
“我来喝杯茶,正巧碰上了两位公子和谈,见张怿公子要走,忍不住进来打个招呼,琦公子莫怪。”
刘琦摆了摆手:“故人相见,情难自已也是常事。元机兄,待你敬茶之后,我再送张怿公子。”
张怿见两人一唱一和,怒火中烧,偏偏拿他们又没有什么办法。张怿忽然大喝一声:“金元机,我换的土豪牌还没有用完,你给我退钱。”
从人捧来十几枚土豪牌,金旋摇了摇头:“你找错了人,我不是贤士居的主人。不过,我听说贤士居的土豪牌和名士牌,一经发出,概不退换。”
金旋身后的向芙轻开檀口:“金太守说得对,这规矩一早就有,张怿公子怕是没有留意。”
张怿怒极反笑:“哈哈,我知道了,你们夫妻一明一暗,开了一家黑店,专骗客人钱财,我这就派人四处宣扬此事,倒要看看贤士居如何自处?”
金旋摆了摆手:“张怿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若肯再买三千枚土豪牌,我便为你和琦公子斡旋一番,保你们和谈成功。”
张怿知道金旋既然露了面,此事也该有个结果。他拱了拱手,示意金旋说下去。
金旋向刘琦点了点头:“巴陵、益阳、昭陵、易县重归景升公治下,由景升公派员治理,长沙郡不得侵扰,张公子,你看如何?”
这四县已在金旋手中,不同意又能怎样?张怿紧咬牙关:“不行,四县都是长沙领地,你若想侵占,除非我张怿死了。”
金旋冷笑不止,刘琦把头扭到一边。
一旁的蒋干开了口:“琦公子、金太守,我们在贤士居内,不妨用些商道上的法子。依我看,昭陵、易县可由张公子赎买回去,对长沙军民有个交待。”
张怿心中暗叹,此议看似荒诞,倒是个破局的办法,沉默片刻,他点头应允。
金旋长叹一声:“子翼先生,你还是那么心软,既然话已出口,这个面子我便给了先生。”
众人纷纷看向刘琦,刘琦一锤定音:“就依子翼先生所说。”
大计已定,剩下的便是赎买钱粮的多少,自有蒋干和张怿的从人去讨价还价。
向芙亲手煮茶,茶香袅袅的雅间中安静下来,众人心中的虚火慢慢散去。
金旋举茶相敬:“张怿公子,之前多有冒犯,武陵郡与长沙郡唇齿相依,你我以后还要多亲近。”
张怿将香茶端起:“金元机,我最烦你占了便宜还要卖乖。你拿去的两县,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夺回来。”
金旋哈哈大笑:“张怿,你我在荒天僻壤,打生打死有何益处?中原宽广,敢不敢与我并肩而行,纵横天下?”
张怿原本情绪低落,听到金旋这句话眼前一亮:“金元机,此言当真?”
金旋右手猛击胸膛三下,伸手前指:“张怿,我金旋要重开天地,再造乾坤,终结这吃人的乱世,铸我强汉之魂。”
张怿脸上涌起一丝红晕:“好,金元机,我倒要看个究竟,若有一天,你出荆襄争夺天下,张怿愿助你一臂之力。”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金旋、张怿将手中香茶一饮而尽,和谈就此结束,向芙命人在贤士居后堂内摆下酒宴。
金旋、刘琦、张怿喝得大醉,孙尚香少女心性,早已把担心抛在脑后,追着向芙要学煮茶之道。
可怜的乔倩姑娘,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天明。她根本不知道,孙尚香已跟着向芙,自贤士居后门返回金府。
孙尚香沉迷于茶道,忘了这位与她一同来襄阳的小乔姐姐。乔倩无计可施,只好星夜赶回江东报信。
三日之后,刘表发下和谈文书,长沙郡割巴陵、益阳予南郡,魏延镇巴陵、李严镇益阳。
长沙郡为刘表贺寿,另献粮一千斛、黄金三千两、钱十万。因金旋金元机击败袁术大军,解江夏之围,立下奇功,赏粮一千斛、黄金三千两。
金旋趁势辞行,刘表叮嘱一番,命他先行返回临沅。待筹备好钱粮,由刘琦亲自押运到武陵郡。
蔡瑁、蒯越等人亲自相送,至城外长亭,互道珍重,拱手而别。
前行五里,一匹快马飞奔而至,来到金旋车驾前,取出一封书信献上,随即拍马而去。
金旋展开书信,其中笔锋如枪似戟:“君重铸强汉之日,不才愿附骥尾。”
金旋要闯寿春盗玉玺了,特种兵的自信与偏执,加油金旋,加油吕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