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桐和庞统大步出门,庞统看了看躲得很远的兵丁:“算你们识相,他日到了襄阳,我请各位喝酒。”
众兵丁心中暗骂,我们到了襄阳,去哪里找你?
庞统在前,韦青桐在后,两人大大方方,走出黄家。
走出约莫一里路,旁边忽然蹿出来一个人,正是在黄家门前,与庞统纠缠的那个兵丁。
他连连作揖:“庞公子,小人巩志,特来投奔,请带我离开临湘。”
庞统脸色一沉,正要斥责,巩志轻笑一声:“我知道公子和小姐来自武陵,是救黄忠将军的,我对他老人家一向景仰。”
韦青桐大吃一惊,不由打量起巩志来,只见他满脸堆笑,眼神清澈见底。
这家伙活脱脱一个小号的姐夫,看似忠厚,实则狡猾。
韦青桐点了点头,庞统瞬间计上心头:“巩志,你多买些酒肉送回去,想办法将黄忠将军带到东门下,便是大功一件。”
巩志一拍胸脯:“公子请放心,小人自有办法,你们在东门下等我和黄忠将军便是。”
过了一刻钟,买酒的巩志赶到黄府门前,他一脸沮丧。
“各位兄弟,酒来了,你们喝着,我要带黄忠这家伙去府衙走一趟。”
指了指身后跟着的车,上面有几坛酒,几样下酒菜,巩志苦着脸:“你们给我留一点,我去去就回。”
一阵哄笑声响起,众兵丁一拥而上,将巩志挤到一边。
巩志进入黄府,深施一礼:“汉升将军,大人托我问你,那一颗珍珠保存得可好?”
这是韦青桐叫巩志说的话,巩志不知其中有何玄机,情知必有缘故。
果然,黄忠听到此话,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他几步来到巩志身前,轻咦一声:“原来是小巩子,你什么时候成了大人的探报?”
巩志拱了拱手:“汉升将军,我祖籍武陵,是太守大人的心腹,他亲自来到临湘营救将军,我这次便与你同回武陵。”
黄忠大吃一惊:“你是金旋大人的心腹?”
巩志从来没有见过金旋,在黄忠注视下,难免心虚。
他大喝一声:“黄将军,别磨蹭了,跟我走一趟,大人怪罪下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声巩志是喊出来的,门外众兵丁听得清清楚楚,却只顾喝酒吃菜,没有一个进门。
张羡大人、黄忠将军,那都是天边的大人物。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兵,还是不要掺和。
片刻之后,黄忠一脸怒气,顶盔掼甲,背弓挎箭,手持大刀,走在前面,黄骠马跟在身后,巩志被甩在后面。
巩志一脸焦急,扯着嗓子大喊:“黄忠老儿,大人让你自缚双臂,前往府衙请罪。你却顶盔掼甲前往,意欲何为?兄弟们,拦住这个逆贼。”
眼见黄忠大刀上闪着寒光,谁敢靠近?
那些兵丁退得更远,反正出了事有巩志顶着,干嘛要上前触这个霉头?
黄忠和巩志走得很快,转眼消失在长街尽头,众兵丁继续喝酒,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此时,韩虎已点起人马,徐庶与他一道出城。
田晴和冉彧紧跟在徐庶身旁,见势不好,便要先取韩虎性命。
韩虎见两名绝世佳人随行,暗叹徐庶想得周到,心思早已飘到九霄云外了。
韦青桐和庞统赶回馆驿,金旋已收拾好行囊,暗藏兵刃,随时准备出发。
三人汇合一处,直奔临湘东门,此时已是午后,东门上戒备森严。
金旋暗暗叹息,今日这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不知临湘城东门下,会有多少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