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让赵晨先回家去,他看着赵晨走远,又吩咐了两个手下跟着赵晨而去。发生在自己住所门口的这一切,依旧被一直暗暗盯着他们的夏楚辉看得清清楚楚。
两天之后,杭州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大中学生抗战游行示威活动。数千学生走上了街头,反对华北自治,反抗日本帝国主义,反对国民政府怯战,要求保持国家领土完整。浙江国民省政府惊慌失措,如临大敌,疲于应对。
杭州的警察倾巢出动,全部到街上去执行任务,试图将学生运动的烈度控制住。原本对赵晨进行监视保护的两个刑警一分队的刑警,也离开赵晨,到街上去应对学生了。
到了晚间打烊的时候,赵晨正欲前去关上店门,却见到夏楚辉从门口走了进来。赵晨心中一惊,勉强装出笑脸道:“小夏,你怎么来了?”
夏楚辉鄙夷的看着赵晨,骂道:“狗叛徒,别装了,我都亲眼看见了。”说着就逼上前来,右手反握着匕首,自然垂落在身侧。
赵晨虽然素来知道夏楚辉学过几手功夫,也顾不上害怕了,他很快向后退了两步,抓起了案板上的一把菜刀,举着菜刀对准夏楚辉。
夏楚辉不为所动,继续向前移动,双目炯炯有神,盯着赵晨。
赵晨左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叠瓷碗,用力砸向了夏楚辉。然后他趁着夏楚辉闪躲瓷碗的机会,右手高举菜刀,一边前冲,一边劈向了夏楚辉。
夏楚辉不慌不忙,轻巧地向右侧边上挪了一步,在避过赵晨的菜刀同时,自己右手的匕首挥动,在冲过身边的赵晨的左肩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赵晨疼得大叫了一声,调整身体方向,再度冲向夏楚辉,手上的菜刀发狂一般乱舞着。
夏楚辉矮身一个侧滚,再度躲了过去,同时又是一刀顺势挥出,在赵晨的左大腿上又开了一道口子。
赵晨疼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对着夏楚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小夏,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夏楚辉的心志没有一点被赵晨的哭声动摇,反而更增添了对赵晨的厌恶。他继续坚定迈步走向赵晨。
赵晨眼见着夏楚辉走到身前,突然又一发狠,用力挥动菜刀,横斩向夏楚辉的小腿部。
夏楚辉轻盈地一个鹞子侧翻身,很轻松漂亮地躲过了赵晨的这一斩,同时挥出致命的一刀,一下子割开了跪在地上的赵晨的颈动脉。
赵晨的脖颈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四射而出,他丢掉菜刀,用双手去按脖子上的伤口,但这又哪里能够按得住。只过了片刻功夫,赵晨就倒地毙命了,鲜血流了满地。
夏楚辉附身在赵晨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心爱的匕首,然后收进了怀中。夏楚辉走到门边,将店门从里面关上,上好了门闩,然后走到屋子的后窗,打开之后跳窗离去。
次日下午,夏楚辉也顺利来到了上海,到了公共租界内望平街上的《大公报》上海分刊报社,找到了罗斯教授。和蔼可亲的罗斯教授并没有追问他,怎么比吴鸣和李维剑迟到了好几天,而是同样热情地欢迎他加入上海《大公报》,并给了夏楚辉这个新印刷工人50银洋的月薪。和赵晨的搏斗,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没能让夏楚辉眨眼,这个月薪高得让他瞠目结舌。
夏楚辉同样被安排住在报社隔壁楼的二楼。吴鸣和李维剑见到他的时候,激动万分。这四天里,他们一直在期望着夏楚辉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看不到夏楚辉的人影,他们的心愈加沉重,越来越以为夏楚辉出事了。
吴鸣伸手去摸夏楚辉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搞什么名堂去了?怎么来的这么晚?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你,快要担心死了吗?”
李维剑也出声附和道:“是啊,你怎么足足晚来了四天。我们真以为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