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廖中泽就将付可乐,带到了浙江警官学校最新一期的特警班的学生们面前,告诉学生们付可乐就是他们的日语兼对日研究的教官,然后才离去
浙江警官学校正科的学生要学习20多门课程,主要以警察、法律、军事、政治为主,其中又以与警察业务密切相关的课程比重最大。而特警班则有不同的目的,特警班主要学习情报工作方面的课程,包括无线电收发报、密码译电、间谍与反间谍、日语、射击、搏击等。
付可乐执教的课程可以算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作为无可置疑的语言天才,让他教日语是理所应当的。而所谓的对日研究,实际上就是对日作战,对日间谍和反间谍,而这也是付可乐所擅长的。
蒋校长和戴处长虽然一直对日本人抱着不抵抗政策,在他们的视角里,也是眼下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总归不是投降派,最终总是要和日本人去战斗的。所以他们开办的特警班,自然就会把对日作战的能力培训设置为重点,当然他们的第一重点还是要反共。
付可乐既教日语,又要讲对日研究,两项都是重点课程,这就使得他成为最重要的教官,每周一三五下午,都有他两小时的课程,两项各占一小时的时间。
这一期特警班的学生一共30人,男女比例4比1,男生24人,女士6人。
学生们学这两门课程,能有付可乐作为老师,可以说是很幸运的,没有人能比他教得更好了。教日语,付可乐已经经验丰富了,他先后教过天津站的人和百里藏锋。更重要的是,他作为语言天才,在识别他人的发音方面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
付可乐可以轻易抓住学生发音中的微小错误,并且给出最合适可行的修正意见。而对日研究,就是对日作战,无论在学识的广博和深度,还是在真正实践上,付可乐都站在了巅峰处。
这些学生们也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眼光都是很不错的,上过两次付可乐的课后,可以说全体被付可乐折服。不仅如此,学生们知道付可乐是复兴社特务处杭州站的站长,杭州站是他们这些特警班学生毕业后最理想的去处。这两者相加,让年轻的付可乐很轻松地就赢得了学生们的敬重。
学生们有一多半是浙江人,浙江人中又有一多半是杭州本地人,其中一个名叫安海良。
这一日,安海良回到家中,再次对家人大发感慨,说自己的教官,也就是付可乐是何等的厉害。
安海良的堂妹,安歌笑道:“堂哥你往日里都是眼高于顶的,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会服哪一个人的,这次是怎么了?”
安海良感慨道:“你是没听到他讲的课,你要是听了,说不定比我还不如呢!我一个爷们儿,不会被他那漂亮相貌外形迷惑。你不知道我们班级里的那些个女生,全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让我自己难堪,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已经是一方诸侯了,我还在为了将来能成为他手下一个小兵努力。”
安歌嗔怪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呢!你好好讲话,他到底发表了哪些了不得的高论?”
安海良于是将付可乐上课时讲授的一些主要内容复述给安歌听。时下的中国,每一个清醒的、有良知的中国青年,都会非常关心有关日本的任何一个议题。安歌也不例外,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自己看待很多和日本有关的问题的时候,已经能算深入了解。
但是安海良转述的内容令她有些汗颜。日本利用中国军阀混战,在东北、华北进行的逐步蚕食、慢慢消化的渐进方针,日本无孔不入利用日本侨民、白俄人、朝鲜人、汉奸活动的间谍战略,日本使用鸦片掠夺“以战养战”的政策,日本对国民政府极具迷惑性的“三原则”:日中提携、承认满洲国、共同防共。听得安歌既有耳目一新之感,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不仅如此,安海良还将付可乐怎么对付日本的这些策略,也一五一十地讲给安歌听。
安海良讲完了之后,安歌神态安详,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些什么。安海良非常了解安歌,知道她的心里必然不是外表这样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