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热情好客,陈歌也就这么大次次的住了下来,想着以后再报答。
几日来,陈歌并没有刻意去修炼,虽然迫切想成仙,但他觉得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只要道心坚如磐石,顺其自然就好。
眉心的竖眼悬棺也没有动静,除了有点影响容貌之外,还对他极其有利,就目前来看,也算是个好事吧。
陈歌这几日游逛了大半个白家,他是那种见面熟,所以与很多人也都熟络了许多。
走在大道上,陈歌肩膀怼了一下和他并行的男子,埋汰道:“我说小串串,你们白家怎么说也是家大业大,就没想过重回昔日荣光?”
男子和陈歌年纪相仿,相貌白净,身着一身简谱素衣,他回怼了一下陈歌,面露不悦反驳道:“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叫白川,听懂了吗?不叫什么串串,难听死了!”
“嘿嘿,不难听不难听,撸串串多好听。”陈歌想到了另一个世界。
白川也不和他计较,正色道:“怎么就没想过,但光是想有用吗?我们白家不知每年有多少人出去寻仙山拜良师,可根本连人家门都进不去,就说那玄天门,设的什么九阶天梯,我们家每次去的人都被筛了下来。”
白川与陈歌这段日子最熟络,所以丝毫没有掩饰对玄天门的不满,陈歌一听哈哈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白川洋装怒道。
“笑你呀,明明很想进玄天门,却还是摆出一副意见颇大的样子,你呀你!”陈歌摇头笑道。
被拆穿心中所想,白川也不脑,道:“就算我想进,可他们弄得那九阶天梯我哪能上去,恐怕去了也是给我们白家丢人现眼罢了。”
“你一次都没去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真的想去了,这次咱哥俩就一起去会会那九阶天梯。”陈歌说完,快步向前走去,因为他好像看到前方人群中有人难为白老爷子。
“白延,你放肆,我是你爷爷!”白老脸色涨红怒道,手紧紧攥着拐杖,因为愤怒,蛇皮般的手背上指骨清晰可见。
面前的锦衣青年,呵呵笑道:“您老了,也该享几年清福了,这些琐事就由我给您代劳吧。”
“你……你……”白老指着锦衣青年气的说不出话来,身形摇晃,辛亏身旁有人搀扶。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年轻男子站出来说道:“表哥,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把爷爷都气成什么样了。”
白延瞪了一眼说话之人,道:“闭上你的臭嘴,没你的事少管。”
那男子怒气冲冲,但想到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在出言了。
周围的人不少,虽然打心底里都站在白老这边,但没人敢开口训斥衣着华丽的白延,只能摇头叹息。
突然有人看到飞奔而来的陈歌,大喊道:“三眼哥,你终于来了!”
乡里乡亲的都和陈歌熟了,也从最开始的小兄弟之类的改叫三眼了,什么三眼哥,三眼兄弟,三眼少侠之类的,五花八门,陈歌也不生气,坦然接受。
他上前扶住白老,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不屑的白延,向老人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身旁有人小声说道:“三眼兄弟有所不知……”
等那人说完,陈歌才明白其中原委,眼前的锦衣青年叫白延,也就是陈歌刚来白家时遇到的那个对白老不敬的人。
他是白老妹妹的孙子,虽然姓白,但按理说就是旁系,可自从白老独子病逝后,白延开始觊觎家主的位子,想从白老唯一的亲孙子也就是他的堂弟手里夺取继承家主的机会。
最开始时还有所顾忌,但不知道他从哪里请来了修仙界的人,就开始明目张胆起来,这里的人都是普通人,所以面对有修士撑腰的白延,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更是以白老不顾家族安慰经常带一些外人来做客的理由开始发难,要驱赶陈歌出门,白老一生依行白家世代待人为善的宗旨,怎么可能驱逐陈歌,这不光是他自己心里不愿意,还会败坏祖宗留下的礼仪道德。
陈歌有些无奈,看来自己还成了白延借机发难的源头了。
“你一个外人待在我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识相的赶快离开。”白延不屑说道,虽然他也感觉陈歌不像普通人,但他身后可是有大人物撑腰,不在乎一个比别人多长了一只眼睛的陈歌。
众人都是一脸羞愧,却没人敢为陈歌出头。
白川第一个跳出来喊道:“喂,白延,你怎么说话呢?陈歌既然进了白家,那就是白家的贵客,老祖宗的礼仪廉耻我看你是抛在脑后了吧。”
白延冷哼一声,道:“一个庶子,也配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