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之辩效果如何,朱佑孝不知道。可在他的要求下,在徐老头的亲力亲为下,户工二部终于联合起来,搞起了铸币司。
金银币这事算是落实下去了,他的大明金融改革,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正想着心事的朱佑孝被一声轻呼拉回了思绪。
“皇上”高时明小心在一旁轻呼一声,见朱佑孝将目光投向他,才笑着指着宫外头道:“孙阁老在外头候着呢,算上月前那次,孙阁老这也真算得上三进宫了。”
听到这话,朱佑孝起身活动下身子。问道:“帝师此次求见所为何事?还是辽东之事?”
“皇上英明!”高时明拍拍马屁,躬着身子跟在朱佑孝后面道:“孙阁老说他思虑良久,还是想跟皇上您谈谈辽东用人一事!”
朱佑孝很清楚,不把自己的爱徒送回辽东,孙承宗心里是不踏实的。其实这段时间,朱佑孝有闲工夫也在考虑辽东人选一事。
眼下矮个子里拔高,还真只有袁崇焕合适。人家本就发迹于辽东,又非纸上谈兵之辈。想到这,朱佑孝心中那个口出狂言、擅杀边将的袁崇焕的形象正在被解构。
“让帝师进来吧!”朱佑孝拿起本资治通鉴翻阅道。
不多时,朱佑孝便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心中疑惑起来,即便要用人也不至于这般急躁吧?总不能因为他的到来,历史自个扇起了翅膀?
“臣叩见皇上!”果然,孙承宗面色沉重,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才进屋他便呈上一份奏疏道:“皇上,蓟州总督连夜紧急军情,请皇上御览!”
朱佑孝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孙承宗,并不急着接奏疏,也没像往常那般让孙承宗起来回话。而是盯着后者手中的奏疏道:“蓟州可有甚大事?若是建虏叩关、兵部怎么没派人来,只帝师来了?”
孙承宗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学生可是越来越聪明了。他只好将手中奏疏举高道:“皇上圣明,蓟州紧急传来的军情,与我边关无碍。是那建虏兴兵鞑靼,东面的察哈尔部多有人依附建虏。若任由建虏行事,见年后不仅辽东不稳,北疆亦恐生患,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听到孙承宗这么说,朱佑孝有些纳闷了。难道自己个老师今晚不是来找自己讨论袁崇焕的?既然孙承宗不提袁崇焕,朱佑孝也不着急。
他点点头道:“帝师所言甚是,辽东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不可放任建虏与鞑靼交好,否则我大明边疆永无宁日!”
想了想,他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给孙承宗赐座后请教道:“帝师谋略非凡,这鞑靼与建虏媾和之事,可有高见?”
孙承宗惭愧的摇摇头:“老臣愚钝,哪有什么高见。只有些不中听的话,希望皇上不要嫌弃!”
“说来听听!”朱佑孝端起茶碗抿了口望着孙承宗。
后者连忙开口道:“这对付鞑靼的法子,还是祖上传下来的管用。不外乎封贡也。”怕朱佑孝不清楚啥是封贡,孙承宗又详细阐述道:“前朝在北地多封贡、羁縻鞑靼诸部,愿交好者厚赏之。敌视、侵扰我边疆者,联合其他部落打压。此举甚是有效!”
朱佑孝点点头:“帝师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不外乎枪打出头鸟,这帮部落个头都差不多大了,边疆自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