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安道不听苏预娘先造攻城器械的建议,觉得平泽兵少城矮,人马可跃,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攻破,要强行攻城。
苏预娘见劝不住,也知道破城只是费些力气,也就没有多劝。
周安道立于队伍最前面,拔出问心剑狠狠向前一挥,当先冲了出去。
袁秉兰穿着铠甲立于城上,冷冷的望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武朝军队,直到周安道冲过了那一根立在外面的旗杆后,大喝一声:“放箭!”
平泽城上箭如雨下,顿时有兵士被射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喊。
石希言挥舞着开山戟,格挡了无数射向他的箭矢,仗着坐下马快,几个呼吸间便冲到了城门之下,手中长戟借着奔马的冲击狠狠刺出一戟,那矮小的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嘎声,晃了几晃又沉寂了下来。
袁秉兰急令守城的军士把早已放在城上的木石砸下,武朝军士举盾向迎。
苏预娘在后面指挥着军士架起云梯攀爬而上,袁秉兰便令守城军士用长矛把云梯推倒,由于云梯实在太少,即便是有人冲上城头,很快也被守城军士所淹没。
石希言在城门之下,把开山戟插在石板路上,双手撑住城门,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便见的身体好像充气一般膨胀起来,门缝一丝丝变大,周安道见状大喜,赶忙招呼人手上前帮忙。
就在此时,城门内刺出无数长矛,石希言只得闪身躲开,城门再次被里面的人紧紧的堵住。
“把城门堵死!”短短的时间内,袁秉兰觉得好像过了许多年一般,整个人都感觉到一丝疲惫。
苏预娘见对方准备充足,攻城不顺,知道继续下去,即便攻破平泽城,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便对身边的络腮胡道:“刘老七武矮子,你们带一小队人,绕道敌后,待我把对方人手皆吸引过来,你再攻城!”
刘老七两人把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从大队后面绕了出去。
跟在苏预娘身后的杨跑跑听到两人的话,便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
“景板牙李黄毛,把箭矢全部射出去,掩护我们冲打城下!”苏预娘冷冷的看着平泽城头,摘下得胜钩上的长枪,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身后鼓声如雷,杀声震天。
“来了!”袁秉兰知道考验平泽城的时候已经到来,只要打破武朝这一次进攻,平泽城今日便算熬了过去。
此时的周安道心中懊悔不已,若自己听了苏预娘的话,那里出现这般困境,又听的身后鼓声大作,回头望去,见到苏预娘竟然带着所有人都冲了上来,不由得大怒。
“这小子干什么!攻不进去便要撤军,怎么反过来了?”
苏预娘在马上瞧着城上一人举着石头就要往下砸,急忙把手中长枪掷出,那长枪划出一道流光,巨大的冲力把那名陈军钉下城去。
苏预娘跳下马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和盾牌,冒着箭雨登着云梯快速爬上城墙,仗着自己的武力杀退敌人的几次围杀,随着攻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在城上站稳了下来。
袁秉兰见状大急,赶忙指挥着人攻了过来,要把苏预娘等人赶下城去。
周安道见苏预娘攻了上去,心中大喜,指挥着人继续往城墙上爬。
石希言捡起一根长枪用尽全力扔出,那长枪尽然一半没入城墙之内,随即纵身一跃,一脚踏在长枪之上,整个人再次窜起,宛若大鹏一半从天而降落在城墙上,手中长戟横扫,敌人尽数被扫飞了出去。
武朝军士见状大声叫好,陈军相顾骇然,竟然不赶上前,袁秉兰拔刀砍翻了几个向要逃跑的军士,才算止住了差点奔溃的军心。
“那个带头盔的便是主将,给老子抓住他!”周安道在城下指着袁秉兰大喊。
陈军毕竟在城上还是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在袁秉兰的指挥之下,以石希言和苏预娘的勇武,一时之间也不能彻底占据上风,双发僵持了下来。
就在袁秉兰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手下来报:“大人,南门被人攻破了!”
“怎么回事?”袁秉兰抓住来人的衣襟厉声喝问道:“南门怎么会丢?”
“大人,南门的人都来支援你这里了,人数太少,守不住啊!”
袁秉兰听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
“退!退回城中!巷战!”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他快速的清醒了过来,袁秉兰急忙下令。
南门失守的消息传来之时,陈军军心顿时乱了,听的了袁秉兰的下令撤退的消息立即一哄而散。苏预娘见状立即带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