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淮正之房中与美人游戏,被手下打断很是不满的走了出来:“何事大呼小叫?”
“将军!敌袭!”来报的郑军神色焦急。
喊杀之声已能隐隐听见,焦淮大惊问道:“何人来犯我新田?”
“看旗号,应该是武朝的军队!”
“武朝?”焦淮颇感意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进了屋,光着膀子提起不离左右的双斧领着人便向西门杀奔过去。
石希言远远见的一个大汉领着人杀奔过来,接连砍翻自己一方的军士,郑国的败军渐渐向其靠拢,知道是来了大人物。
也不答话,石希言提起开山戟,拍马迎了上去,来战焦淮。
“来者何人?”焦淮远远的看见石希言,在马上喝道。
石希言那管那么多,双腿一夹马腹,便到了焦淮跟前,举起长戟力劈而下。
焦淮见来势凶猛,不敢大意,举斧向迎,想把石希言的长戟扣住。
奈何石希言天生神力,焦淮只觉两个膀子发麻,胸口发闷,坐下战马悲鸣长嘶,差一点跪在地上。
“开!”焦淮大喝一声,用用尽全力,才把石希言的开山戟崩开出去,心跳如擂鼓,知道不能力敌,大喝一声:“一起上!杀了此贼!”
焦淮手下亲卫皆是从郑军中精挑细选的悍勇之辈,听的焦淮令下,各执兵器来战石希言。
石希言面无惧色,手中开山戟舞的密不透风,不时有人被他刺于于马下。
焦淮瞧见武朝军队源源不绝的涌进城来,而自己被拦与此不得寸进,知道大势已去,勒转马头,大喝一声:“撤!”便往城东奔去。
周安道在远处看见石希言一人一马追杀敌军,怕他出意外,带着小杜子追了下来。
一路追杀,郑军或死或降。
焦淮机灵,因着熟悉道路,被他逃出城去。
石希言还要追赶,被周安道死死拉住,方才罢手。
天刚破晓,城中战斗结束,姬长生站在城楼之上,俯视笼罩在晨光之中的新田,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竟然有些红润,面带笑容的看着街道上不知所措的百姓,仿佛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那两只眼睛格外的明亮,就像周安道三天不吃饭后,突然发现面前堆满了食物的样子。
“好多人啊。”
城中的大户被押来跪在城墙下,他们却没有太多的担心,古往今来,破城之后,得胜的一方必然会出榜安民,而要安民,便要借助自己这些有威望的人才能成事。
自己等人无非是换了一个主子而已,该干嘛还干嘛,说不定还别有收获。
被推选出来的老者跪在最前面,双手托着官府的印信,时间久了,脑门已经开始冒汗,心中以为是对方准备立威,也就咬牙坚持。
“谁是秦富贵?”城楼之上,姬长生懒洋洋的开口。
下面跪着的人群中,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然抬起头,正看见姬长生那张笑脸,心中安定不少,小心翼翼道:“小人便是。”
“你可知道我是谁?”姬长生再次问道。
“小人不知。”秦富贵赶紧低下了头。
姬长生从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人群前面站住,打量着秦富贵:“你不知道我,我却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呀。”
听到此话,秦富贵把心彻底的放了下去,抬起头,胖嘟嘟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将军率义师来此,若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吩咐。”
“哈哈哈。”姬长生突然笑了出来,道:“你既然如此说,我还真要向你借一件东西。”
“将军尽管吩咐。”
姬长生俯身笑道:“我欲借你人头一用。”
秦富贵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借什么?”
姬长生面色肃然,厉声喝道:“你在这新田城中,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多少百姓因你破家灭门!郑密无道,使陛下子民陷于水火之中!今陛下兴师讨逆臣,还子民一个朗朗乾坤!”
“将军,我冤枉啊!”秦富贵知道不妙,大声叫冤。
“这新田城中,若有一个百姓能说你是个好人,我便不杀你!”姬长生满脸正气,大喝道:“传令下去,让百姓都来认认这些豪强,但有不法之徒,就地正法,家资田地分与百姓!”
周安道愣愣的看着姬长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身边的小杜子却是满脸通红,浑身微微发抖,看着姬长生的背影露出一种叫做狂热的眼神。
跪着的人顿时大叫起来,纷纷为自己叫冤,自家人知自己事,没点手段如何能发家致富?谁都不敢说自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