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军士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来此熬了资历回去之后也好提拔,对这等演习之事最是熟悉不过,都是上面的人图开心的表演而已。于是稀稀落落的答应了事。
谢至仁再次提醒道:“诸位需令行禁止,否则军法从事!”
段思贤在后面微笑着眯起了眼睛,他心中涌起有好戏看的感觉。而随行的大臣却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只等看谢至仁的笑话,只有世子感觉到了这里面的怪异。
先是简单操练了一番,也没什么看头,大家以为这谢至仁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连以为会有好戏的段思贤都开始失望的了的时候。
谢至仁命令军士往左进。
很快军士们变走到了围墙之下,纷纷停了下来。
谢至仁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继续传来:“进!”
军士们顿时不满了,叫道:“没有路了,如何能进?”
谢至仁看向其中一个说话的军士,叫了过来:“你说什么?”
那军士仗着自己的家世,丝毫不惧谢至仁,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这前面没有路了,前进不了了。”
谢至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的命令是什么?”
“前进啊。”那军士笑道。
“不听军令该当何罪?”
“斩。”军士笑道:“这些我们都懂,你演示一个厉害一点的军阵吧。”
谢至仁突然拔出腰间长剑,把那军士砍翻在地:“不听军令者斩!”
所有人看着谢至仁手中滴血的长剑和地上冒着热气的尸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想到谢至仁居然真的敢杀人,而且还是一个世家子弟!
坐着的一个大臣连忙起身奏请国主:“请国主下令拿下此獠。”
段思贤敲着桌面,侧身看着大臣:“为何?”
大臣顿时语塞,低头道:“谢先生滥杀无辜。”
“他手中有虎符呀,行的可是军令。”
那大臣顿时趴在地上请罪。
段思贤起身来到前面,只见谢至仁已经来到了重新整顿好了队列的军阵前。
谢至仁手中已经换成了长枪,和军士们站在第一排。
“进!”谢至仁再次传令。
长枪的枪头已经抵住了墙壁。
“刺!”谢谢至仁猛的收回长枪,而后狠狠捅在洁白的墙上。
如此反复,围墙轰然倒地,所有军士鱼贯而出。
段思贤在高台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年轻的世子来到他的身边:“父亲,那是邹家的庶出子。”
“邹老头一屋的丫头,就这一根独苗,麻烦呀。”段思贤叹气道。
“父亲,若邹大夫前来要人怎么办?”
段思贤看着自己的世子,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世子想了想道:“交出凶手,给些补偿。”
段思贤望着远处的青山轻声道:“当年我刚继大业,现在的淮国大将军李守一欺我年轻,领兵十万杀出天门关,夺我十五城,若非我耗巨资买通淮国宠臣,以致退军,差点就成亡国之祸!奇耻大辱!”
世子看着下面操练军士的谢仁义:“父亲欲用他?”
“我陈国虽富,却不出将才,以致郑卫两个小国也敢轻视于我,我虽不懂兵法,但知令行禁止乃是基础。此人杀伐果决,或可以用。”
世子道:“但他是李守一独女的夫婿,如何敢大用?”
“生而为人者,所求不过名利二字,就算他是淮国的间谍,只要我给他的比淮国给他的更多,不愁他不为我所用。”段思贤笑道。
此时谢至仁已经收拢队伍,回到高台之上,单膝跪下,交还虎符。
段思贤看着虎符却没有伸手去拿,双手扶起谢至仁,哈哈大笑道:“我得先生,如鱼得水!”
听了这话,谢至仁连忙跪下,大声道:“誓死效忠国主。”
“先生兵家大才,至今日起我这宫中禁卫全交由先生操练。”
如此重要之职交给素昧平生的自己,谢至仁很是感动:“谢国主赏识,但微臣不能担此重任。”
“为何?”
“我刚才见这禁卫,皆是身体空虚只人,就算是武神再世恐怕也无法操练出来。”
这些禁卫是什么货色段思贤心中一清二楚:“那先生准备如何做?”
“请国主准我在城中再招募一军。”
“父亲万万不可!”世子急忙开口道:“若行募军之事,各世家必有疑虑,恐有大祸!”
段思贤笑道:“如何不可?让先生去我段家土地上,招募我族之子民,他们能有什么疑虑?”
“若要成天下强军,所费甚巨。”谢至仁继续道。
段思贤哈哈大笑道:“陈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如果先生真能为我练来天下强军,要多少钱,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