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放心!我刘几道别的不敢说,守住平泉关那是信心十足啊!
有大公子在这儿坐镇,后面又不缺物资和兵员,他齐峰除非能带着这几万大军从平泉关上飞过去,否则休想踏进静海道一步!”
刘几道拍着胸口保证道。
傅东流颔首,说道:“那就看看齐峰有什么招吧,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唐松所率的漠北道大军也在壑关前驻扎下来,他也领到了皇帝的圣旨。
唐松对皇帝挑选的主帅和副帅人选不置一词,但给自己也就丢了一个征南大将军的职位颇为不满。
唐松对李严舒抱怨道:“我怎么也是漠北道的大都督,就给我安了一个不痛不痒地杂牌将军名号?
这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虽说漠北道拢共只有四万大军,但不是说漠北道穷得拉不出更多人马来,而是它境内的情况并不需要大军屯住。
齐峰毕竟只是齐家旁支,受一个杂牌先锋的职位也不算太难看,但唐松地位不同,他可是一道的都督,地位应该是与各道都督平起平坐的,但皇帝并没有给予足够的尊重。
李严舒也摇摇头:“陛下在这事了明显欠考虑了!
一道都督的身份岂可与一杂牌小将相等?如此一来,置其它都督于何地?
即便陛下心里抵触都督这一形同节度使的职位,可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
太着相了!”
“何止着相?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枉我唐松还亲力亲为,带领大军远征静海道,居然就混了这么一个杂牌将军的名号,这让我如同同士兵们交代?如何同漠北道百姓交代?
奇耻大辱!”唐松胸膛快速起伏,越想越来气,竟然抓起圣旨丢在了地上。
李严舒眼皮跳了跳,默默把圣旨捡了起来送到唐松案上。
唐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走拿走!看见就心烦!”
李严舒只得说道:“都督息怒!
怪只怪我们漠北道离中原太远,许多人眼里都以为此地是荒芜之处,故而多有轻视。
加上都督体恤民情,不愿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要不然我漠北道是没有组建十万大军的实力吗?”
听了这话,唐松脸上的怒容稍稍减少了些,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激烈。
他说道:“从我父手上接过漠北道时,那时的漠北道确实还不像现在这么安定。
西边天狼人被符家撵得到处乱窜,勾结境内马匪为祸漠北道,我也十分头疼。
的确,起初皇帝的援助帮助我唐家控制住了局势,可我唐松也投桃报李,不仅把妹妹远嫁镐京,更是穷一道之力豪举价值百万的嫁妆相随,哪里亏欠皇室了?
皇帝说要派人协助我唐家管理漠北道,我拒绝了吗?
现在的布政使转运使哪个不是皇帝的人?我说什么了吗?
说一千道一万,皇帝就没看得起过我唐松!
可想而知,我那远嫁的妹妹在宫中要吃多少苦楚!
得亏我当初舍得陪嫁那么多钱财,要不然我都要担心妹妹给人家做小呢!”
唐松脸上兴起悔意,想到与妹妹唐怡分别数十年连面都没再见过,只有每年寥寥几封书信互通消息,他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李严舒大惊,他深知唐松是个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人物,可想不到他今日居然会触景生情在外人面前流泪,这是对他多大的信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