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都督!保重身体啊!”李严舒轻声唤道。
唐松摆摆手,用袖子擦干眼泪,苦笑道:“让李先生见笑了!唐某惭愧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都督与贵妃娘娘一母同胞,有此真情流露谁敢言笑?”李严舒发自肺腑地说道。
唐松叹了口气:“当初漠北道几乎要被马匪和流毒境内的天狼人搅得崩溃,我也是无奈才想到了与皇室联姻,低声下气地求取帮助。
现在想来,我当时多忍一忍,哪怕向符家求援也好啊?何苦拉低脸面让皇室轻视我唐家呢?
一步错,步步错啊!是我做错了,把唐家置于尴尬地位,怪不得旁人,怪不得啊!”
“都督莫要如此!我漠北道军民拥戴唐家,视都督为父母,哪个敢不把唐家放在眼里?”李严舒说道。
唐松笑了笑:“是啊!他们都视我唐家为父母,我又如何能辜负了他们呢?
皇帝虽然看不起我,但我也还是要做这个杂牌将军!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漠北道上下争一口气!
去把唐棠叫来!”
李严舒很快就把唐棠喊进了帐。
“父帅你找我?”唐棠有着漠北道人独有的褐色面庞,加上常年于烈日下曝晒,一身古铜色皮肤显得分外壮实。
看到长子,唐松脸上就多了些笑意,他说道:“皇帝旨意下来了,要我们全力攻打壑关,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唐棠抱拳行礼道:“启禀父帅!末将麾下将士早已准备妥当渴求一战!”
唐松颔首道:“善!我在给你加一队人马助你一臂之力!”
唐松冲着李严舒点点头,李严舒说道:“都督把我们花重金从玉山道采买来的火炮以及炮手一并交给你,希望小将军不负重托啊!”
“啊?是武威炮队吗?父帅这……”唐棠惊喜万分。
李严舒又道:“不错!就是武威炮队!
我们漠北道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一鸣惊人!这进攻静海道的第一仗就看小将军打得漂不漂亮了!”
唐棠连忙严肃道:“请父帅和军师放心,末将绝不辜负厚望!”
“去吧!”唐松抬手道。
唐棠离开后,李严舒道:“这次符家应该也不会缺席吧?”
唐松点头:“符家也出兵了,而且是走得京畿道,皇帝心挺大啊!”
……
镐京城,京禁龙捷马军从光武门一路向北延展开,旌旗蔽空,场面宏大。
更有京禁虎捷步军在城前排开阵势,刀盾在手,一水的褐色甲胄,远远望去仿佛在城前堆砌了一堵堵土墙。
镐京城内也已经戒严,控鹤铁骑军的兵卒把控四条大街,每个坊门出入口都被士兵把守住,所有坊民一律不得踏出坊门一步。
而在镐京城头上,皇帝和一班文武大臣都已经到齐。
姜洋旁边摆着一张软榻,垂垂老矣的姜腾就坐在软榻之上。
另一边坐着的正是大夏皇后齐流芸,她手持一把金色羽扇,半个扇面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对布满贵气的丹凤眼。
“到哪儿了?”皇帝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