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魏王在静海道最“安全”的傅府内感到危险,那这种危险就只能来自傅府!更明确地就是来自傅长河!
“节度使?哈哈!谁不知道节度使之害?潘镇割据事小,起兵造反天下大乱才事大!
王学政是看得明白也没有全看明白啊!
说到底还是一个更纯粹些的读书人不是一个官儿啊!”
姜瀚感慨道。
别苑内,除了姜瀚还有季元以及另外几名随行门客,听了他的话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无论是城门前还是宴会上,傅长河的都督姿态都一览无余。
聪明人都知道谁才是静海道的主人,只有“不聪明”的人才敢和他抬杠。
王学政聪明吗?不聪明吗?
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
王学政以死相谏,但姜瀚却不能顺势而为。
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这地头蛇体型庞大,还在他这条“小龙”之上,猎手与猎物各自清楚自己的地位。
姜瀚不敢乱动,而只要他不乱动,傅长河便也不会有对付他的意思,这也是一种“默契”。
“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不要再有人白白送命了。”姜瀚感慨道,心中则更迫切希望姜铖能赶来相助,他隐隐觉得局势不是那么好把握了。
……
“二掌柜已经到海鼎了,掌柜的我们这便要与他们见面吗?”王礼询问道。
“不急!越是到了这一步越要定下心来!
海鼎二虎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派出去的伙计都到齐了再说吧,这个时候还是藏在暗处会安全些。”姜铖等人终于来到海鼎。
海鼎不愧是天下名称,虽不如镐京那般锦绣繁华,但也有别样风味。
在镐京千金难求的海中食材在这里则极为常见,更有甚者镐京都尝不到,新鲜的海货让人吃得舌头都要咬掉了。
“王学政走了!我们这些读书人难道不该前去吊唁吗?”
姜铖带着王礼在一家酒楼探听消息,听到隔壁桌几个读书人在议论此事,都把注意力聚集了过去。
“你可想清楚了!王学政是因为什么死的!”有人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怕什么?我若是怕了我便不是王学政的弟子了!
为人子者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我偏要去,还要当着海鼎二虎的面去,看哪个敢拦我!”
一名读书人义愤填膺道。
“我也愿往!学政大人虽然严厉却不是坏人,更不可能贪杯误事,醉死在傅府!
这一定是有人在污蔑,故意编排,坏学政名声!”
“你们不要命了?黄大人被遣去了东瀛,学政大人身死,咱们又有几个脑袋?”
一人苦劝道。
“那便算了?学政之仇就不报了?”
“报仇?哪个要报仇?要寻谁报仇啊?和本少说说,看看本少能不能帮你们的忙!”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脖领子后面插把折扇摇头晃脑地走进酒楼,来到那桌读书人身旁。
他身后同样跟着一帮衣衫不整地读书人,个个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