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把这个差事交给我老王,若是差事办得好,绝对少不了赏。
老王我与你们都是过命弟兄,自然不会忘了你们。这次咱们哥几个拿下正合码头,赤皂司役对付财运码头,双管齐下,必须找到翻海帮帮主,拿到他的口供!
总之一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他跑了,咱们可就甭想让殿下再重用咱们!
上!”
王礼大手一挥,黄氅司役四散开从各处登上码头,杀奔翻海帮设在码头的堂口。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翻海帮堂口门前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斗大地“翻海”二字格外亮眼。
门口两个翻海帮喽啰一人手持一根枣木棍,穿着黑色劲衣,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两人手中枣木棍看着没什么威慑力,但腰间都插着磨得光亮的牛耳尖刀。
“三爷今日咋回事?气势汹汹上门,莫非真像外边说的,大爷与三爷闹开了?
三爷真要单干不成?”
“啥呀!我可听说了,是三爷为了一个女人与大爷吵起来的!
是哪家青楼头牌来着?瞧我这记性,你说……呜呜”
两人正聊着天,房檐上两名黄氅司役脚尖勾着檐边双手抱住两人脖子这么一扭,两人便没了意识。
黄氅司役轻手轻脚地落地,扶着两人倒在一旁,然后推开门,招呼兄弟们往里冲。
堂口内,黄氅司中好手在王礼带领下已经落入了内部花园草丛里。
偷摸摸把巡视地帮众拉入草丛逼问翻海帮帮主的位置,而后蹑手蹑脚地涌向那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声响,只听得偶尔烛花“啪”地一声脆响。
王礼觉察到了不对劲。
今日翻海帮帮主又纳了一房小妾,帮中头脑几乎都来为他庆贺,这会儿应该宴会还未散去,怎么屋里边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杀!”王礼大吼一声。
黄氅司司役破窗翻入,口中喊着“静夜司办案”,却没有找到一个对手。
倒不是屋里没有人,而是所有人都口吐鲜血栽倒在桌上。
帮主樊同更是凄惨,脑袋被人开了瓢,一把杀猪刀现在还插在脑袋上。
黄氅司司役的动静不小,堂口里终于传来呼喊声,但很快就被司役们制住了。
“怎么回事?死了人,他们都没发现吗?这里的人都是瞎子聋子吗?”王礼脸色铁青地问道。
“王头儿,刚才抓了几个舌头问过了,不是他们不想进来,是樊同今日脾气极差,一个未得他准许闯入的丫鬟被打了半死丢出去了,这才把人都吓住了。
而且当时翻海帮三爷刘午带着不少人闯进来,下边人不明就以,更不敢随便闯了。”一名司役说道。
王礼听人提起过,刘午面相丑陋,嘴边长着一撮长毛。
“王头儿!刘午!”那司役忽然朝着一具尸体指了指。
那具尸体歪着头趴在桌子上,王礼背对着看不清脸,说话那个司役刚好侧身看到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