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彤儿做男子打扮枯坐在石阶上,姜铖与李远利交谈完后走了出来,她立刻起身。
“本王已经派人去你说的地方搜查了。
不过希望不大,邪教之人若是这点警觉都没有,他们早完了。”
说话功夫,白弼小跑进来,看到姜铖立刻单膝跪地,答道:“属下去晚了,邪教据点已经是人去楼空。”
“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他们跑了才是正常。
他们在镐京肯定不止一个据点,你们不要放弃追踪,只要他们想做恶,总会露出马脚。”
姜铖带着古彤儿走出衙门,两人骑马奔向城外祭祀天坛。
天坛周围已经被玉豹骑接手,守备森严,没有姜铖手令,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殿下!”符瀚上前牵住小夜,姜铖下马问道:“可有眉目?”
符瀚并未在意跟随而来的古彤儿,即便一眼瞧出她是女儿身也没有多去看她一眼。
他正色道:“按照黄氅司役给出的消息,已经派人在镐京城内寻找监制这批礼器的匠人了,但得到的结果全是失踪!”
“失踪?将作监没给个说法吗?”姜铖皱眉道。
符瀚摇头:“将作监挡住了进去搜查的司役。他们声称,陛下诞辰在即,将作监正在为陛下打造诞辰礼器,故而非将作监之人不得擅入,若有损失一概由静夜司承担。
司役又去寻了那些匠人家属,得到的消息却说匠人家属早在上月就已经搬走了,去向不明。”
“上月?如此说来此案是早有预谋了?
幕后之人把事情办得这么利索,虽然斩断了线索却也变相告诉我们此案并不简单!
将作监大匠是谁?请他到静夜司喝茶!”姜铖甩出自己的腰牌。
符瀚拱手答道:“将作监大匠乃是柳清泉,前日饮酒过多跌进煌水河,尸体才打捞上来。”
“死了?真是胆大包天啊!
若不是牵出此案,怕是镐京府直接把这件事当作寻常案件处理了吧?
你们速去镐京府把柳清泉的尸体领回静夜司,让仵作详查其死因!”姜铖对随侍身边的黄氅司司役说道。
“此地可寻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未曾发现,不过属下在天坛周边的几个庄子却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事物。”符瀚示意人抬来一些碎瓷片。
符瀚说道:“这些碎瓷片都是在庄子里的农人家中获得,据他们所说,这些碎瓷片是他们在河边撒网捕鱼捞上来的。
因为碎瓷片表面花纹精美,不少人舍不得丢,放在家中作为摆设。
属下对这些瓷片进行过详查,这些质地上乘花纹精美的瓷器出自黄州官窑,烧制后输送给将作监,经将作监再次挑选加工方可作为御制瓷器分发给宫中或者赏赐给大臣使用。
被挑剩下的次品则有将作监处置,眼前这一批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次品’!”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姜铖问道。
符瀚又让人拿来一个布包,将布包展开后,露出五块表面暗淡的金锭。
“哪来的?”
“属下派人自河中打捞上来的!
根据那些农人所指,在捞到碎瓷片的河底反复摸了好几遍才捞到这些。
正是因为几个农人冒失失地拿着金锭在附近寻找匠人将其打成物件,下边的儿郎们才注意到他们的异常,方才搜到这些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