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又是一家名为幽逸阁的女子得了琴艺指点,一夜之间贵客临门,千金难求一面。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自然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但是那这僧人并未做什么出阁的事情,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也不可能整天守着那些个青楼,故而也没有再多关注。
只是按照那僧人出现的频率,也该在半个月前再弄出什么动静了,可是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传来,恐怕也是被公子的大名给吓到了!哈哈!”白弼这么一个五大三粗地汉子却能够这么自如地拍马屁,也着实为难他了。
姜铖摆手道:“这种事情外人说个笑话,你们怎么还当真了?真以为我是说书人口中腰身比磨盘还粗的怪物?
他们这些异人若是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收手,当初就不敢出来犯案了!
上任王司丞虽然没什么赫赫威名,但静夜司白烬牢可不是说笑的地方,那些人便不害怕?
此中必然是有什么隐情,你派人去盯着,这种事情要么不被我知晓,知晓了便要弄个清楚!”
“喏!”
“对了!李经历今日往城东去了,那头妖物虽然被杀,但逃窜到镐京附近的虎妖还没有下落,你们也盯紧点,配合李经历尽早查出有用的消息。”
静夜司的巡夜锁星盘动用一次消耗极大,下一次动用少说也要一月以上,这段时间里要找到藏匿的妖物就困难多了。
几人走出店没几步,大街上就传来急促地马蹄声。
当先一名男子风尘仆仆地从姜铖等人身边快速冲了过去,其后几名武士紧紧跟随,口中还吆喝着“魏王归京,闲人避让”。
如此阵势确实是把不少行人吓得退到街旁,即便是正在街面上巡查的静夜司司役也纷纷避让。
“最前面的就是魏王!”白弼小声道。
姜铖不动声色地朝着远去的那波人望了两眼,心中暗道:“又是一个狠角色,镐京又要热闹了。”
姜铖的冷淡在白弼等司役看来就是不满地表现。
魏王今年刚满十六就已经封王,而比魏王年长的姜铖却连个府邸都没有,如此待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皇帝偏爱老大与老三,心生不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姜铖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们的变化,几人缄默不言,他也懒得解释,如此做派反而坐实了他们的想法。
就这样回到静夜司衙门,还未歇息,就有司役上报,说是镐京府府丞马冠到了衙门外。
“请!”
“下官参见司丞大人!”马冠对姜铖执礼甚恭。
“马府丞今日怎么会来我静夜司?莫非是遇到了难解的案子?”
马冠苦笑答道:“司丞大人料事如神,下官正是有事相求!”
“看茶!马大人慢慢说!”姜铖与马冠来到会客厅内。
“下官也不卖关子了,实在是此案蹊跷。府尹大人都在家歇息了三天了,这事便撂到了我的头上,您看我,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马冠指着自己的脸,眼中带着血丝,憔悴的样子真不是说谎。
“就在五日前,家住宁尚坊的海信侯宇文怀前来报案,说是少侯爷宇文川得了恶疾,眼看就要不行了,请我们帮忙。
下官还奇怪,这少侯爷生了病不去找医馆却来寻我们镐京府,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待府尹和下官亲自去了侯府才知道海信侯报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