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锅佬又着另外一种说:“呐,这个是鱼腥草,消炎之最,还有这个是金银,热之最,桔梗,是止咳之最,这几种最常见了,出门在外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可以自救。”
“谢谢大爷,我记住了。”胡兆祥还在仔细端详着桌上的野草。
“当归是养血的,红枣是补血的,罗汉果是润肺的,麻黄是发汗的,浪在外的时候啊,万要留心这些野草,没准能救命哦!”烧锅佬拾起手上的杂物,边说着边起身走出去了。
“小啊,明日洪头出殡,也是我答应你的,我会亲自送你去京城,找地门的小刀刘,说到就会到,心吧!”帮主换了衣服,包扎好的伤口在袖子里面,看不出来。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去就行了。”洪小一脸鄙夷。
“你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如何会处理这些事情啊!”甘老汉有些心疼这个不道天高地厚的洪小:“到时我们也要离开天津,你也可以跟我们去关外,不然我们道去京城,送你,如何?”
洪小看着甘老汉一脸的慈祥,迟疑着没有拒绝:“那也行。”
“那封你还没有还给我,那是我大哥帮我写的,有了那封,小刀刘会带我进宫。”洪小望着帮主的脸上,丝毫没有八岁孩子的童。
“明日出殡后,咱们到这里,自然会排妥当的。”帮主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出去了,灵堂里就剩下洪小跪坐在那,黄老板、甘老汉和胡兆祥也陪在一旁,甘四喜则靠在后面的柱子边睡下,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转眼到了次日拂晓,帮主早早来到灵堂,赵头如是这般的向帮主汇报日洪头出殡的各种事宜排,帮主甚是满意的频频点头。
“帮主,只是最后一事要您老定夺方可。”赵头最后还有一桩犯难的事了。
“不都妥当了吗?还有何事?”烧锅佬进来给帮主的伤口换药。
“咱们有十八罗汉,在家的只有3个,咱们有大分舵,在家的只有我1个,这四个人,是不?”赵头正在犯难:“明日抬棺最少得八个人,帮内不仅资格不能,还不能和洪头有血缘关系,怎么,还少了四个人呢,您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吧?”
“如何少了四个人?”黄老板、甘老汉、胡兆祥和甘四喜正好进来了,听见说少了四个人,黄老板便说到。
“哈哈哈,你瞧,这不正好送来四个人嘛?”甘老汉也跟着说。
“某替洪头谢过四位兄弟了。”帮主忙起身拱手:“只是此事是我丐帮内部的事,四位”
“没事没事,咱们就当和洪头是结义兄弟,就正言顺了啊!”胡兆祥也赶忙说着。
众人对视一下,便不说么了,赵头忙递给四人丧服,准备出去抬棺。
“吉时到!”
在大栅栏门口外,司礼的喊声中,洪头的出殡队伍随着前面的纸人车马队和八人棺材徐徐向前,走在最前面的是所有童子乞丐,敲着破碗破碟子的在前面一边哭丧一边丧:“老天爷啊可怜咱啊人去了大好人啊”。
洪小捧着洪头的遗像,跟帮主一起走在前面,只见帮主端着一碗高粱酒,对着天上大声说道:“洪头!你我兄弟五十年,日遭此大难,让你苦啦!”说着,将碗里的酒倒在了地上:“天,兄弟我送你一程!我道你心不下的几事,定会一一帮你成,你就息吧,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说罢,手里的碗扔到地上砸得粉碎,抬棺材的是赵头,为首的几个乞丐都在身后,众人纷纷说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棺材后面的四个人就是黄老板、甘老汉、胡兆祥和甘四喜,这时的甘四喜已经龇牙咧嘴的唤着:“我的天啊,这一抬着棺材,可吃不消啊!”
“嘿嘿,我说四喜哥,老爹和黄老板都撑得住,你可不能认怂啊!”胡兆祥小声的趣着。
“谁认怂了?谁认怂了?”甘四喜有点不好意了。。
“起!”
两人还在小声的抬杠,司礼已经喊起棺了,众人便不多言,从天妃宫往外,人山人,当天在天津边,足有十几万丐帮兄弟,对丐帮这次的大难都掩面拭泪,全部聚给洪头送上最后一程,洪头坎坷心酸的一生也有个体面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