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年轻有为啊!”甘老汉不禁感慨起来。
“祖上积德,我祖上是酿酒的,也是几家酱园合股,说是家一起,所以必居,不过啊,到我们这一辈,都是姓赵,我家的酱菜,宫里头都是喜欢的,你道那么些贝勒格格,都爱吃烤肉啊,你家酱园若是酱好,在京城必须要开,京城的人啊,家家户户离不开酱菜,都离不开酱。”赵三公子说的甘老汉和胡兆祥心动万分。
“必居几年的业了,也可以往边开分号啊!”甘老汉客气的寒暄。
“祖上说了,我们不过淮河,这是规矩,而啊,我们家不碰茶叶生意,这也是规矩,我们小辈不明就里,听话照就行了,吃祖宗饭,听祖宗话,咱不吃亏,是不?”赵三公子的话多了起来,但听得出来是实话。
终于走到大寺前面刚爆炸的地方,人山人挤满了人,火渐渐熄了,黑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正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的帮主忽然看见好几个人抬着三辆车哭丧着往走,他一眼就认出是丐帮的人,忙挤上前去拦住了带头的车夫,这人是吃了一惊,见是帮主,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帮帮主洪头洪头给他们抓起来了羊也抢了”
“抢了就抢了吧!兄弟们没事吧?”
“爆炸了,官兵把我们赶来了说说还要连我们一起要连我们一起抓”
“洪头人呢?!”帮主见没有洪头,数数只有个人,心里慌了。
“就他就他一个人抓了!”带头的乞丐哭的大声了:“他他官兵的满脸是血,我们要不是刚爆炸了我们都要抓”那个带头的乞丐一脸黑,看样子是爆炸的烟熏黑了脸。
“你们去吧,了,给伤的弟兄们搽药,赶紧的,耽误了,这两天可不要露面了,道吗?”帮主见还有几个小乞丐伤了,关切的说。
“哎!”带头的乞丐一边擦着脸一边话。
帮主还要往前走,带头的乞丐一把拦住:“帮主,去了,前面的官兵太多了,这会子都在忙着救火,本没人事,洪头还不道混乱中抓去了哪里,等这把火灭了,寻也不迟啊!”
“没事,了,你赶紧带着兄弟们去吧,好生养伤,我就去前面看看,没准能找到的。”帮主不死心,还是往前走,黄老板也在人群里张望,甘老汉和胡兆祥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一上十几个丐帮弟兄也紧紧跟在两边。
“帮主,我们兄弟刚趁乱就一跟着洪头的,后来实在官兵太多,人太多,我们不道带哪里去了,往找帮主办法。”带头的乞丐有点自责:“都怪我们,我们应该一跟着的。”
“没事的,没事的!发生意外,谁都不,你们耽误了,那个小兄弟他要赶紧止血包扎,快去吧,辛苦弟兄们了,后面的事给我吧,都赶紧吧,听话,快走吧!”帮主往推着他们。
不道在人群里挤了多久,官兵们似乎都在关心爆炸的火,附近的住户也忙着救火、洒水,一在人少的角落里,帮主忽然看见在地上的瓦砾堆里躺着一个人,心里大吃一惊,赶忙小跑着走上前去,黄老板、甘老汉还有随身的几个乞丐也上前帮忙,瓦砾扒开,里面然睡着一个人,躬身驼背,一脸焦黑,身上还有炸开的皮肉和焦灼的伤口,帮主见状惊呼:“洪头!”
几个人见状忙把这人抬到人少的地方,借着微弱的亮,帮主用袖口擦拭着黑烟和血肉模糊的脸,众人看,原来是洪头,帮主掩饰不住心里的悲恸,抱着洪头大哭起来:“洪头兄弟你这你怎么伤成了这样你你怎么”帮主双手颤抖,正欲抓着他的手,发现洪头的半个胳膊已经炸断,腰腹处的口子,血已经干了,肠子挂在外面,惨不忍睹,他抱着洪头失声大哭,黄老板、甘老汉、胡兆祥也不忍看着,掩面拭泪。。
“帮主,节哀顺变吧,必是刚爆炸的原因,洪头兄弟此大难,此处不宜久留,咱们离开,赶紧带着洪头兄弟离开这里吧!”大火渐渐灭了,浓烟也渐渐熄了,黄老板有些担心官兵们头来找,赶紧催促着。
这时的帮主抱着洪头,哑然痛哭,本不了这个事实,他也丝毫听不到黄老板的话,见状,黄老板和甘老汉对视了一下,胡兆祥也明白了,赶紧招呼一跟随的丐帮兄弟把洪头的尸体和帮主一起抬着,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