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望着从东门城外源源不断涌入的龙虾兵,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棱堡内部空地上,明军长枪手正与突入进来的龙虾兵血腥厮杀,一些哥萨克骑兵已经攀上棱堡城头,对着列阵而来的明军乱砍乱杀,他们个人战力勇武,朝城头明军乱砍乱杀,给明军造成了不小杀伤。
越来越多的龙虾兵跟在孙可望残部后面,向明军阵列发起冲击。这些重装步兵步伐整齐,看气势虽然比不上朱由检麾下的中卫军,却远在建奴流贼之上,和印度倭国的那些武士相比也不在话下。
突入棱堡中的龙虾兵沿着石阶向上进攻,棱堡外部的龙虾兵也从外面发动进攻。驻守城头的明军火枪兵见有人从内城攻上来,一部分人继续待在原地对城外射击,另一部分人则抽出顺刀和冲上来的龙虾兵对砍。龙虾兵装备精良,铠甲比倭国武士的铠甲还要坚固,近距离作战明军并不占优势。很快地,倒在地上的明军战兵越来越多。
张煌言望着龙虾兵从四面八方涌向东门城头,喃喃自语:“基辅城完了,”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被围在里面了,走不出去了,西边还有咱五万大军,这些蛮子打不过去的!”
城中厮杀还在继续,退守城中的三千多残兵,现在已经伤亡过半,而城外,龙虾兵像红色蚁潮,源源不断朝东门涌来。城墙上明军成建制的抵抗已被摧毁,一些法兰西炮手登上城头,指挥龙虾兵将炮口调转过来,瞄准其他城门,开始猛烈轰击。
留守西、南、北三个方向城门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开始将部分火炮调整过来,对东门敌军猛烈还击。
双方炮弹在城墙上空呼啸而过,各自飞向自己目标,炮弹击中城墙,发出沉闷巨响,大地开始摇晃。
张煌言不再犹豫,连忙走出城墙,在一众亲兵簇拥下,翻身上马,对着城墙下明军吼道:
“向西前进!前队变后队!中军负责殿后!”
张煌言率领中军亲自殿后,挡住突入城中的新十字军,大军迅速撤出基辅。
孙可望损失五千人马,回去后死罪难逃,很可能会被崇祯皇帝下火锅,张煌言此刻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的命早交给皇上了,他所忧虑的,是这两千残兵能否安然返回。
其余城头明军终于注意到东门发生的变故,东门火炮被新十字军控制,掉头朝其他城门明军轰击,双方炮击了几个回合,明军渐渐支撑不住,开始往周围撤退。
张煌言绝望的望着从四面城门溃退下来的明军,皇上把基辅城交给孙可望镇守,孙可望说基辅城固若金汤,不可能被攻破。没想到路易十四借助邪灵神力,一夜之间就将东门炸成稀烂。
“堵住城门!不准后退!”
大势已去,任凭张煌言如何呐喊,也挡不住明军溃败的浪潮。
所幸皇帝行宫早早搬到了基辅城郊,中卫军营地在离基辅城二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扎营,孙可望部溃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受到波及。
夜不收将基辅战况禀告给崇祯后,朱由检召集几位主要将领商议对策,众将一致建议立即增援基辅,趁新十字军立足未稳,将他们一举赶出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