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户上一对亲热的鸟儿,一句俗语涌进她的脑袋,喜鹊临门吉祥之兆,想必媛儿在梦里嘱咐的事都是真的,他们一家不久就会团聚。
早上见到喜鹊,她一天干什么活都很顺。本来赵朋把他们从怡心院接出来,什么活都不要他们干的。
可是他们生就的贱命,这些年在怡心院做粗活惯了的,赵朋忽然不让他们干活,几天下来他们不干活,人就憋屈好象得了场大病似地。
后来赵朋见他们闲不上来,也就由着他们来。用赵朋的话就是孝顺,孝顺。只要顺着老人就是大孝。若是不顺着他们,他们受了憋屈,说不定因不顺他们的心,生了病反倒不好了。
再说了,偌大的一个赵府,光靠管家怎么管的过来。岳父岳母厦意干点活,也正好减轻管家的负担。
比如,伙计们干活工具没有带回去,苏父就把工具归掇好。还有柴房里劈柴的伙计,临收工柴房里乱糟糟的。
这个时候,苏父就把劈柴归跺码好,然后再把碎木屑清出去。干完柴房里的活,他还要去看花园里看水缸挑满没有。苏父说是四处看看,他的活实际上比伙计们都累。
苏母的活也不轻松,喂完鸡鸭又去织房看女人们纺纱织布,一些未完的扫尾工作都要她来做。
赵朋,苏父,苏母都有事情做,一天悄无声无息地在忙碌中过去了。大家吃过晚饭,是奴仆们的自由时间。
老管家在府里跑了一天,早已经累的他腰酸背痛的,这一天也多亏了苏父帮他的忙,若不然就算到现在也有许多事未外理完。
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明显不比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是烟抽的太多,还是因吸烟肺虚,一阵猛烈地咳嗽,咳的他佝偻着腰,一连吐了几口浓痰后才算缓过劲来。
缓过劲来的管家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关上府门。管家关了门后才能去帐房盘点今天的收支情况。
当他关上门准备上栓之时,门外的赵福使劲地敲门,边敲门边喊:“老钟,快开门啊,我是赵福。我们从咸阳赶回来接大家来了。“
老管家一听说是赵福,他连忙将关到一半的门栓卸下来,随着大门吱呀呀的响声他重又把门打开。
赵福铃着二位老爷进门,管家和苏父见了二位老爷立即上前见礼。张黄二位忙伸手扶起二位,管家一边将他们往客厅里带路,一边问他们这些日子怎么未给家里回个信。
赵福高兴地对管家道:“老钟叔,两位老爷在咸阳升官了,现在帮李大人处理军务,日久天长干出点名堂时,大王封他们做京官。到时候两位老爷的家小一起往咸阳搬,做大官住大宅子“”。
赵福和管家领着张黄二位往前走,快到客厅时,管家对赵福道:“”福阿,你去先把马车卸了,我领着他们见老爷就成。“
赵福笑着对管家道:“”老钟叔,你猜我们现在这个时辰来干什么来了?“
老钟叔摇头表示不知道。赵福是个憋不住事的人,他对管家道:“大王要在京诚办个专写国家厉史的官衙,李大人在朝堂上举荐了我们老爷,我们是奉旨请咱家老爷,去京城当官的,而且今天晚上就得动身去咸阳。“
老管家听说老爷要进京去当官,当时就高兴的不得了,他对赵福道:“今天早辰老太太见喜鹊登窗户,猜想就有喜事来临,没想到却应在这事上,真是想不到啊。”
管家光顾着听赵福报喜了,大家到了客厅门口,老钟叔才想起来老爷不在客厅,他对赵福道:“阿福,你先领两位老爷在容厅稍等,我去书房叫老爷去。”
赵福道:“老钟叔,你快点去叫老爷,还有大王的圣旨在,老爷要摆香案接旨的。另外你通知府里人,赶紧收拾一下行囊,莫要误了进京的吉时。“
赵福打开客厅的门,把张黄二位老爷请进了客厅。张黄二位一路舟马劳顿,感到有此睏乏。
他们沒有见到赵朋,有些着急,眼下赵朋还没给他们见面,黄大人摸了一下袖筒里的皇王圣旨,心里埋怨老师做事心里没数,不管怎样得先把圣旨宣读了,才能接下来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