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强问了赵秉诚的问题,答案在他预料之中,也在他意想之外。
在驻军的清剿行动之前溜之大吉,不做任何抵御和抗争,这般怂包德行看似等同向驻军竖起了白旗,实则或许是为长久的打算在做让步。
一个隐忍多年的青竹寨,一个恶名远扬的梨花门,驻军多次清剿都没有伤到他们分毫,若说是驻军手下留情了,岳文强倒是不信。
但这两个恶棍帮派安然无恙的存在多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存在相互制衡的可能,那还真的不好说。
江媛两手环抱着胳膊原地转了一圈,嘴里念叨着:“两家山头倒是相距不怎么远,却相处的也不像是和睦的邻里兄弟,但这么多年下来,都是同为土匪,他们竟然还没有窝里反,这也着实叫人摸不透了,既不抢又不夺,这很不像土匪的作风啊!”
岳文强道:“若不是在等待时机,便是各有打算,能隐忍这么多年,其目的可见并不是为一座山头那么简单。”
江媛一改刚刚的文静,很是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不是!换作我也断然不会只为了挣个山头而忍着存在的,不就一座山头吗?还用得着这么多年的养精蓄锐吗?他们都是土匪!是个人他都离不了吃喝拉撒,更何况还是这些土匪呢?多少也得混得对得起土匪这两字不是?既不偷又不抢,靠什么活啊?他们必定有后援。”
岳文强眼底闪过一抹赞许之意,看着江媛的眼中充有期待:“说说你的看法来。”
江媛的小脸一皱,有些犹豫,明显是还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沾边,更或者说是她猜测的完全就没那个可能。
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样,那这两帮派的人确实不是旨在一味地撸掳钱财物资上。
“既不争地盘,又不挣财物,你说那他们一直窝藏在这山中,所谓何故?”江媛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权!”
江媛和岳文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一个字。
赵秉承在这几年当中也没少带兵剿匪,但能清剿成功的几回也多是打击一些小股土匪强盗之类的。
至于多次都未曾缴获青竹寨和梨花门的一兵一卒,他自己心里也是疑惑重重,原来还以为是军中有和土匪来往的细作,倒是从未想到两帮土匪会谋算什么权利。
剿匪那么多回,哪怕跟他们两帮派之间交手一次,不论成与败,伤亡与否,他作为一军的统领,也不至于自感觉得窝囊透顶,至今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