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那马车上面的几箱银子,安辰羿的嘴角竟然显出一丝得意来,倒是在这冷气逼人的深夜里有些特别的晃眼。
想到江媛当初也仅仅只带了三名暗卫,跟随岳文强就打上了那小池山上,一举捣毁了那山中的土匪窝,缴获了足足三四万两的银子回来。
安辰羿回想起在边疆的几年间,还从没有见到过上几十两的银子,穷的叮当响,哪里敢想到这半路上被江媛一时胆大,竟能缴获到几万两的银子呢。
他们一大群人,竟然都穷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连凑出一两银子都不可能。
谁知一个女人一出手,眨眼间他们就有了几万两的银子,突然就好像有了安全感,他也不再为这十几人的队伍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所烦忧了。
安辰羿想着想着,他的心里似乎坦然了很多,心情也再没有像这几年以来的沉重,就好像现在的他遇事就能迎刃而解一样。
“我去问问她,看那些银子该如何处置?”安辰羿起身说道。
“哎!等等!”陈中惊叫喊道。
“嗯?有事?”安辰羿反身问陈中道。
“你刚刚说银子如何处置?此话何意?你莫不是······又跟她闹崩啦?我们明日过河的时候,你意思是就跟人家分道扬镳是吧?”
安辰羿在夜色的掩饰下,眼底泛着异样的眸光,不言不语,只静静地注视着陈中的方向。
晋明一下就站起身,无不惊讶地问道:“还真是啊?到底为了什么啊?这·····咱眼下这近况,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晋明一时激动,话说得有些急。
“对啊!本公子也数次提醒你,先忍忍,先忍忍,最好等咱好歹到了淮安郡了你怎么着都好说啊!你现在就打算放她走还真不是上策啊!”
安辰羿有些不悦的道:“看来短短月余的时日,你们就被她给迷惑了,还深信不疑,我们朝夕相处几年下来,我在你们眼里还远不如一个陌生女子?”
晋明连连摆手:“不不不!过了!你可想多了,你万万不要有如此想法,你怎会这样想的呢?”
“我也仅仅以为我们此时该团结起来才是,我们是人多,但架不住危机四伏的追杀呀!”
“她正好有头脑好能耐,我们同上了一条船,有她支招,我们共同对付杀手的把握不是更大一些吗?如此就能为你多争取一点回京的机会啊!”
陈中也忧心忡忡的忙点头说道:“你能如此说,看来你是将我们当无脑痴傻之人了?我们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势利眼吧?如今整日都命悬一线了,谁还能顾得了那些个?能陪同你活着回到京城这才是大计呀!”
安辰羿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们真不曾偏向过她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安辰羿心里多少是有些怯的。
就怕他如此试探二人,万一真叫他们心里有了别的心思,肯定会引得几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嫌隙。
晋明强装镇定,面不改色的说着心口不一的所谓心里话:“没有,绝对的没有!我们这几年的关系可是被人不断的算计和追杀出来的,经得起考验。”
啧啧······
这话一说出来,晋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相信了。
“本公子向来不会说什么心里话,都是被你给逼的,就连秦峰,本公子也不会轻易偏向他说话的,怎可能会被个女人给迷惑?你,这不是小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