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眸望着赵太尉,满面愁容的问道:“太尉,如今您可有好的对策啊?”
赵太尉神思一转,问皇帝:“老臣也不过是一把老骨头了,如今梁亲王已在回京途中,皇上该在他身上筹谋才是上策呀!”
一时之间,牵扯的人太多,还都是太后闫氏一族,如今到了皇帝的诸位皇子们争夺储君之位的关键时刻了,却有太后事先对驻守京城的驻军动了手,这赵太尉还没有老糊涂,他自然明白太后的目的和意图。
储君之位,怕是太后要安辰瑜志在必得了。
如此一来,京城里的其他几位皇子别说各自为派参与金考,即便是他们几兄弟暂且联手绑到了一起,那恐怕也不过是给安辰瑜做的垫脚石罢了。
谁能抖得过太后和皇后呀?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皇帝以外,无人敢触碰的皇室威严和权力的制高点啊!
况且,这时皇权还不集中,皇帝根本不能以一人之力而动全局。
赵太尉总算是看明白了,也难怪皇帝会默然应允了安辰瑜的这桩婚缘,看来这也都是皇后冲着安辰羿来的,皇帝为保安辰羿,被逼无奈呀!
人还没有回到京城呢,就先给人一个下马威,好狠毒的妇人手段呐!
皇帝睑下眼底的担忧,茫然的说道:“不瞒太尉,朕很担心他如今能否平安回京来呀!”
赵太尉捋着胡须,眼中神色闪过一丝精明,直勾勾的盯着皇帝说道:“如今,朝中局势既然如此动荡不安,梁亲王的回京之路凶险无比,老臣以为,皇上该是动用李宇的时候到了吧?不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他也该出把力了。”
听得赵太尉竟然知道李宇的存在,皇帝不以为然。
两朝为官的老臣了,怎可能是面上看的这般无害呢?没有个三脚七手的能奈,哪里能面面俱到、世事圆滑?
有倒是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抓。
皇帝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朕就知道,老太尉最明事理,凡事都看的最透彻,不过,即便是朕现在动用了李宇,也只能是叫他尽力顾全辰羿的性命,至于淮安驻军和那股暗中作妖的山匪则是最要命的,老太尉不为朕出谋划策,替朕想想办法吗?”
赵太尉还真的低头沉思了一下,“老臣倒是觉得皇上不妨派李宇去暗中再查探一下布防在淮安郡以外的水师营,看看那里可还平静?”
皇帝摇了摇头:“朕觉得不妥啊!水师营虽说布防在淮安郡以外,但那里还是淮安郡的地盘儿,真若要去调查,那淮安王岂能不知?他的耳目遍布淮安各处,实属不妥呀!”
赵太尉眼神一忽闪,转而问道:“老臣确实担心梁亲王安危,不知他此时已到了何处?”
对皇帝而言,眼下最要紧也是他最迫切想要保住的人,唯有安辰羿,所以,即便是他深信不疑的赵太尉,皇帝也不会轻易露了口风。
皇帝转而言之:“太尉还是替朕想想该如何解决淮安郡驻军的问题吧!至于辰羿,他自会平安回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