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有何事要报?”闫越鹏又问道。
小太监连头都不敢往起来抬,低着头跪在地上回道:“回大人,奴才是太后宫里的,是刘公公交代让奴才给大人送一句话来的。”
闫跃鹏最近可谓是神经紧绷,一丝都不得大意,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抬起头来!”
小太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内心沉静了一下,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当小太监定睛仔细一看,好家伙,刚刚没注意,原来这书房里面大的简直就像进了太后的戏园子里一样。
“往哪儿看呐?在这边!”闫越鹏突然在小太监的背后说话。
“啊?……哦……”小太监回神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正对着一整面墙的字画儿跪着呢,眼前并不见闫越鹏的人。
慌忙转身往身后看去,闫越鹏正坐在他身后一张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小太监吓得滴溜一转,赶紧掉头爬向身后的方向。
“大,大人饶命!是,是奴才刚刚没看到大人坐在这儿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到。
“你这奴才,到底有什么事要禀报?一进门什么都不说,倒是先顾着东张西望了?”
小太监又抬起头在书房里看了一圈,见整个书房里再无其他人,他又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别看了!这里除本官以外,再无其他人,你到底有什么话?快说吧!”
小太监回过头来,看着上座上的闫越鹏,还好,这书房里面的光线不算怎么亮,再加上此时外面阴沉阴沉的天气,这书房里面就更暗了。
“禀报大人,是刘公公交代奴才给大人送一句话:若大人不能亲自进宫见太后,近日天气不好,大人尽快派人去淮安瞧瞧,看驻军如有需要,即刻送粮草。”
闫越鹏听完小太监的话后,并没有吱声,小太监只能跪在地上候着,等他回话。
闫越鹏想了一阵后,起身在书房里面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头问小太监:“近日来连天阴雨不断,太后她老人家凤体可好?”
“回禀大人,太后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来时可看清楚了吗?身后有无什么人跟着你?”
“大人可放心!刘公公特意嘱咐过奴才呢,奴才出宫后自燃很小心,穿过正街后,都是一路抄小巷子过来的,这个时候外面的雨正大着呢,可没几个人。”
闫越鹏因为背地里做的事多了,自然不免疑心就重。
他走近小太监,看着小太监身上的泥污问道:“既然路上没几个人,你怎还弄得如此狼狈?”
“大人息怒!是奴才该死,弄脏了大人的书房!”小太监眼珠子一转,回道。
“可……大人有所不知,那小道上多半都是土路,遇上这下雨天,到处都是泥水坑,甚是不好走,奴才也是走的太急了,这才摔了两跤。”
闫越鹏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小太监说道:“行了!你送的话本官已知晓,你回宫去吧!”
小太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顺便还不忘拍了闫越鹏的马屁:“大人整日公务繁忙,最近这天气潮湿阴冷,大人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等天儿晴了,大人得空可进宫陪陪太后去,奴才就先告退了。”
“回去转告刘公公,近日天气不好,务必要伺候好太后,至于淮安驻军,本官自会送粮草前去。”
“大人放心!奴才一定给刘公公把话带到,奴才这就告退!”
等小太监从严越鹏的府中出来后,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