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路上都心不安地来到了兵部尚书的府上。
闫越鹏已经两三天都没有见着顾丰伟和淮安驻军方面的任何消息了,他既担心又害怕。
对于顾丰伟的办事能力和手段,这两年来早已成了闫越鹏的得力干将和心腹手下,闫越鹏自然很放心。
可自己的那个兄弟,闫越柬就得另当别论了。
提起闫越柬来,闫越鹏只有无奈地叹气了。
他一向生性傲慢,随心所欲惯了,总不把别人都放在眼里,老以自我为中心。
他自己没有多大本事不说,还老爱嫌弃个他人,总干一些冠冕堂皇不实际、损人不利己的荒唐事。
更有甚者,他还无能到了连他自己捅出来的篓子都摆不平,更不要说能指望着他会干出什么有用的成绩来。
闫越鹏担心害怕的就是在安辰羿回京的这段时日里,但愿闫越柬能安稳平顺地在淮安驻军的大营里面悄悄的待着,可千万别给他再惹出个什么乱子来。
毕竟淮安驻军离京城太近,稍有异动,整个京城里便会得到消息,只怕被皇上追查也就在所难免了。
更何况这淮安驻军还是整个长隨京城里的守护兵,不过就是退居京城之外驻扎在淮安而已。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皇上不知情的情况下,动了这支两万多人的驻军,那必定是等于动了皇帝的根基,那可是会被诛杀殆尽,永绝后患的对象,绝无妥协。
才只是心里这么一想到会有这样惨绝的后果,闫越鹏就已经心神不宁,惶恐不安了。
“禀报大人,太后宫中派人来了,说有要事给大人禀报。”严越鹏的侍卫在书房门口对闫越鹏报告道。
闫跃鹏正一个人闷在书房里,盘算着该如何能将安辰羿拦在楚君城以外,让他在团圆节前后不得回京。
听到有侍卫提到太后宫里派人来了,闫跃鹏立刻眼前一亮,赶紧追问道:“人呢?还不快传?你去在外面守着,没有本官的话,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属下遵命!”等门口的侍卫退出去后,闫越鹏还特意走到桌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来人。
小太监就在闫越鹏的书房门外侯着,他正心神不宁的等着进去传话的侍卫。
为了不在闫越鹏面前露怯,小太监抓紧时间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他还紧张地不停搓着手心里早已汗湿的双手。
“大人让你进去!”等那侍卫从闫越鹏的书房里出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时,小太监差点吓得露出了马脚。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反正那断肠散的药丸都已经被自己吞到了肚子里,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要把刘公公交代给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给兵部尚书,说不定,或许那黑衣人会说话算数呢?
那自己还是有可能活命的啊!
如此一想,小太监的胆子就正了。
刚一进了这间书房的门,只因 里面太大,小太监根本就没看见闫越鹏正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他还好奇地在书房里面东瞅瞅西望望呢。
“是你有事要给本官禀报吗?”闫越鹏突然出声问小太监。
听到有人说话,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忙不失地回话:“是,是奴才有要事给严大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