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淮安驻军不太平,那关我们何事?本王问的是淮安王,他最近可有何动向啊?”
此生遇上个遇事不急不缓的主子,吴银也是够闹心的。
“王爷,淮安驻军不太平,此事可大可小,那淮安王身为一方的治吏父母官,您说他能脱得了干系吗?”
安辰瑜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慢半拍的问道:“那淮安驻军到底出了何事?你竟然听得了消息,为何不禀报本王?”
“王爷,属下也怕此消息有误,耽误王爷正事,所以,在没查得详细情况后,属下不敢轻易打扰王爷。”
“哼!你倒是左一个理由,右一个理由,怎么着反正你也是有理,说来说去,难道都是本王的错了?”
“王爷误会了!属下并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淮安郡可能真的有事发生,若是其他事还好办,怕就怕驻军大营里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恐怕皇上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本王看你简直是闲来无事,纯粹就是瞎操心!”
“你当那淮安驻军是何地方啊?岂是那般容易出事的吗?”
“别说一个一两万人的淮安驻军,就是整个我大隨国几十万人的军队,那还不都是由兵部尚书说了算?”
“更何况,前些日子,不是还派了我们自己的人前去替换了那驻军统领一职的吗?如此一来,那一两万人的军队,也算是牢牢被兵部所掌控,你还瞎操个什么心?”
吴银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上座上的安辰瑜,他是真没想到,主子竟然能这样放心兵部尚书的能力。
“王爷有所不知,尚书大人派去闫大人暗中替换那个赵秉诚,那也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呀。”
“说实在的,就依闫大人的能力,他确实很难在军中站稳脚跟,更何况,那两万人可是赵秉诚这么多年一手带出来的,闫大人并未从过军,叫他突然接任统领一职,可是很难服众的。”
安辰瑜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啍!很难服众?那又如何?整个大隋的疆土都姓安!难道你觉得那两万人会群起造反吗?”
吴银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官逼民反的事情,历史上又不是没有!
“王爷可不要小瞧了那一两万人,若闫大人对那赵秉诚处理不当,那两万人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呢?消息传到朝廷也不过是一两日的问题,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呐!”
“只怕到时候,那淮安王会另找理由,为了他自己的长远利益就撇清了自己,那王爷您岂不是要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安辰瑜觉得应该会不可能,但又觉得吴银也说的有道理,就问道:“既然是舅父和太后商量好了,一同做的决定,兵部尚书一职也在舅父的手里攥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吴银不敢肯定的说什么,但还是给安辰瑜提了建议:“王爷,就算是坊间的家长里短之类的传言和闲话,向来无风不起浪,王爷还是要多留意才是。”
安辰瑜低头沉思了一瞬,问吴银:“你给本王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本王防着淮安王?怕他在背后使诈?”
“呃……”吴银有些难言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毕竟,那馥兰郡主可是淮安王的女儿,如今,主子给她的婚帖都已经下了。
安辰瑜一摆手说道:“得了!本王知道该如何做,再怎么说,那馥兰郡主也是他淮安王的女儿,再过不了几天,可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就不信,他淮安王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坑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