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银被安辰瑜刚刚吓人的脸色给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
“王爷,您刚才说的是……呃,属下就是觉得王妃会有那样的想法,但王爷肯定……”
说着说着,吴银就把自己说到了死胡同里,再说不下去了。
安辰瑜拧着眉头问吴银:“本王会如何呀?嗯?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吴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心里慌的语无伦次。
他支唔了半天,眼珠子转着转着,心生一计:“属下是说,王爷必定会先以团圆节为重,既然皇上都有格外提醒王爷要抓紧学习,那王爷眼下就该以政务为前提才是。”
安辰瑜收回眼神,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本王知道该做什么,你少说阴阳怪气的话!难不成,只为政务,本王就该不近女色了吗?那还迎娶郡主做什么?”
“王爷,梁亲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们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有任何办法能拦着他,您之前不是也说过,娶馥兰郡主不就是为……”
“咚!”
安辰瑜狠狠一拳又砸在书案上,顿时怒火中烧:“混仗东西!你还有脸说?派出去那么多没用的草包还不都是你的馊主意吗?”
吴银觉得主子这纯粹就是想甩锅赖仗嘛,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了。
安辰瑜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指着吴银大声喝斥道:“以后休要在本王面前提起那小子,一说到他本王就恼火得很!”
“还有……你这几日都放出去几只信鸽子了啊?为何到今日连半只都不曾见回来的呀?啊?你还有空在这里操本王娶亲的闲心?”
吴银简直比窦娥还冤,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查查看有无回府的信鸽,顺便再,再安排人去购买一批绸缎料子回来。”
“回来!”本王的话都还没说完,你这奴才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话头儿一不对,你特么的就给本王开溜,比兔子还跑得快!你躲什么躲啊?”
吴银正准备起身要走,又被安辰瑜一声大吼,吓得吴银又“扑通”一声,跪下来了。
“王爷还有何吩咐?属下定尽快办理。”
“本王最近哪一回交待的事你给办妥了?叫你查探淮安郡的情况,这都数日已过,你查得如何了呀?”
吴银心慌慌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主子。
“王爷,那个,三日前,属下曾听到管家说,说……”
“说什么了?他一个管家,不过是个给府中买菜跑腿办杂事的人而已,听到的也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你竟然拿他的话当真?还拿他的话来糊弄本王?”
吴银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淮安驻军最近好像是有些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