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听到那人的话,说是官府押运的囚犯,就拉紧了手中的缰绳,让马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站在这条不太宽的官道边上给他们让了几步。
在秦峰前后的几名暗卫手下,也都先后照着秦峰的做法,只是往边上让出了几步路,但都没有下马。
江媛就站在马车辕上,看着对面押解囚犯的队伍,转身往旁边一看,正好两次都跟他出去的那名暗卫,骑着马正停站在马车旁。
江媛问道:“你们可知道,在路上,要是遇见官府押解囚犯的队伍时,就一定非要下马让路吗?”
那暗卫摇了一下头:“那倒未必!想要下马让路,那得要看是什么人了?若是草民百姓的,那必然是要让的,但这是将军,身份不同于一般人,岂有给他们下马让路的道理?”
这时,对面的人又大声冷喝道:“大胆刁民!你等还不快快下马让路,若要惊扰了大人,恐怕你们会有牢狱之灾。”
而且听到这人口气如此猖狂,想必那队伍中的领头人物,一定官阶级别非凡。
江媛想了一下,问暗卫:“如果我们为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和麻烦的话,那就给他们让一下也无妨吧?”
暗卫的目光朝队伍前面的秦峰瞄了一眼,说道:“一切都有参将做主,就怕这些人押解囚犯是假,让我们下马的目的,另打歪主意是真吧?”
江媛想到安辰羿的身份和这一路上的遭遇,也就明了的点了点头:“你要这样想也是不无道理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站在路边的秦峰并没有下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佩剑,目光始终都盯着对面押解囚犯的队伍。
秦峰也并没有要下马的打算,只是一直注意着对面人的一举一动,该让的路他已经让出了。
对面的人见秦峰等人依然在马上,根本就没有下马的打算,看那样子不由得起了疑心。
打头的那人调转了马头,返回朝队伍中间走去,对骑在马上的闫越柬禀报道:“统领大人,我们前方那些人有些可疑,属下都喊了他们两遍,但他们就是不肯下马,您说我们要如何处置?”
闫越柬一听,惊疑地问道:“可否问清楚他们是何人了吗?”
属下摇头回道:“任凭属下喊了两遍,他们始终都没有出声答应属下。”
“是吗?那本官倒是想见识一下他们,胆敢不把本官放在眼中的人,他究竟有何能耐?还敢如此大胆?”
话音一落,闫越柬便拽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驾!”
闫越柬骑着马从队伍中间走出来,直直的往前走去。
等他刚一走出队伍,身后的手下立马就打着马快步跟了上来:“统领还是要小心!莫要太靠近他们去了”。
秦峰和几名手下就靠边定定的停站在道路边上,给对面押解囚犯的队伍让出了路。
闫越柬骑在马上,马不慌不忙的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秦峰,以及秦峰手里的剑,就觉得离得越近,越看着那黑瘦高大的壮士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