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放在嘴边猛地一吹。
刀锋发出一阵嗡嗡低鸣。
然后,他将刀锋贴着佐佐木基俊的耳侧,微微一松。
短刀由上而下落下,锋利的刀刃割破了耳垂与脸颊的连接,一条血水如蚯蚓般,立刻流了出来。
“啊!”基俊又发出一声惨叫。
“说罢,不然我会在刀柄上加把力,你这片耳朵就只能喂那条狗了。”
精痩守卫冲着一旁的黑狗吹了一记口哨,那条狗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盯着刀锋下的那片耳朵,呜呜低吼起来。
“八嘎一一!你这个下贱的家伙!”佐佐木基俊怒骂起来。
他是堂堂的代守护。这些低贱的农兵,以前在他的眼中只是爬虫般的存在,如今却操弄了自己的尊严和性命,这种被羞辱的感觉,令其睚眦欲裂。
“八嘎。”精痩守卫咬牙恨恨地骂了一句,手腕一紧,刀锋贴着佐佐木基俊的脸颊有力一拉,一团血淋淋的耳朵掉落在地上。
候在一旁的黑狗嗷的一声,窜了过去,叼起那片耳朵,嘎吱咀嚼了两三下,脖子一昂,吞进肚子里。
凄厉的惨叫从佐佐木基俊口中发出,精痩守卫和周围围观的守卫们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他笑声未停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佐佐木基俊的肚子上泼洒了一团血。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很不对劲,他并不打算杀了对方,或者说,没打算就如此快地结果对方的性命。
看守这些俘虏太过无聊,而欺凌这些曾经的贵族,又是如此快乐,他打算慢慢折腾地方几天,几天之后,对方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对方的肚子上怎么会有血?自己的刀可没有去捅那里啊?
他低下头,忽然看到一支带血的箭镞出现在自己的胸前。
似乎是对危险事物的本能恐惧感。他想开口叫喊,却发现自己无力开口,紧接着就觉得胸口一阵巨疼,脑海中一片黑暗涌来,噗通栽倒在地。
在佐佐木基俊痛苦的嘶喊中,精痩守卫被人从身后一箭射死,旁边看热闹的看守们悚然一惊,抓起武器向箭矢射来处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正手持着一张弓缓缓放下。
一名看守见状,当即醒悟过来,急忙去掏腰间的竹哨,就听见那女子的身边传来一记大声厉喝:“放下兵器,都不准动!”
声音熟悉。
众人定睛一看,是西乡七郎大人!
博多港外,碧海蓝天,四艘四桅福船破浪前进。
每艘船的主桅杆上挂着一面颜色不同的旗帜。
赵云、彭天旭和方金鹤等人上了挂着红色旗帜的主舰。
呼吸着冷冽的海风,眺望无垠的大海,赵云心情靜畅。
想到此次出海是进行全新型火器海试,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兴奋。经过军器厂扩大生产和日以继夜的开工奋战。
三十二门钢制将军炮搬上了四艘经过改造的福船。
实际上,一艘八门的火炮配制远没有达到赵云规定的一艘战船最低配制要求。
赵云觉得一艘战船最少应装配二十门火炮,每一侧十门。
在目前无法保证精度的情况下,密集火力是摧毁目标的唯一选择。
不过,现在火炮产量有限,只好一边生产一边战斗。
火炮都安置在两艘福船的露天甲板下的一层甲板中,每边搭载四门,再加上露天甲板上的六门车弩,和若干车炮,一艘福船已经达到目前周军七八艘同型号战船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