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亦风回来,亦风便说那坤大人见到老妪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让他早早地回来。
洛天歌点头,便让重瑶扶着南羌上了马车,吩咐亦风驾车回府。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个信,让亦风捎给蓝府蓝涣涣,解释了一遍在街上遇上的事情,相信蓝涣涣能够理解她不去小宴的原因。
毕竟救伤比聚会要重要多。
洛天歌把南羌安置在先前宋子江住过的屋子,与她只隔了一层竹林。离重瑶初梅她们住的也很近,可以就近照料南羌。
秋天的日子过得很快,如同搭上二倍速一般。
南羌在洛天歌的细心照料下,终于在冬日前夜痊愈,不仅能够下床,还能干些重活。
不过,最让洛天歌头疼的是,南羌当年是被人拐卖到大雍,说白了就是黑人黑户,没有文牒她压根不能出境,更别谈跨越大雍的洲与洲去到西境,去到漠北。
南羌在洛府的这段时日里,和洛府上上下下的关系逐渐变得熟络。等她痊愈之后,她念及洛天歌的救命之恩便自愿为奴,服侍在洛天歌身边。
洛天歌原本是想把她安置在郴州的庄子上,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收在自己身边,跟在重瑶初梅身边做了个二等丫鬟。
对于南羌加入洛府这个大家庭,洛府的人们自然是喜上眉梢。南羌也没有多少重活,跟着重瑶搭了把手,更多的时间是弹弹琵琶,与洛府的人们讲述记忆里的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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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来临源自一夜寒风,吹落了金陵百树所剩无几的黄叶。
田屋的生意也因为这寒冷的冬风更加火爆,护肤膏体的销量是最好的。除此之外城南田屋更是多了不少妇人走过路过讨一碗热茶喝。
秋去冬来,年关将至。
在洛天歌把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时候,高予先生来了一封信,说三皇子城东一处密宅有异动。
又过了几日,高予先生派出的人回来说三皇子把私藏在私宅里的一批舞娘送入宫中,看样子应该是献给当今圣上。
洛天歌听闻这个消息,不免冷哼。
帝王之家,哪有多少情谊,顶多都是些逢场作戏的虚情假意。三皇子自从秋猎过后就没有怎么露面,大约是碰了大雍皇帝不少冷屁股。
如今不过消停了一两个月,这父子两的关系缓和了,三皇子便也不继续“潜水”,而是趁缓和立马打铁,增进与自己老子的感情。
这批舞娘自然就是他献给大雍皇帝的一份大礼。
大雍皇帝平日见惯了中原美人,对于这批满是异域风采的舞娘自然觉得新鲜。又过了几日,洛天歌去隔壁王府作客的时候听到那漠北大使孝安吐槽着,说大雍皇帝如今沉迷享乐,宫里夜夜歌舞升平。
不仅如此,还三番五次邀请晋王爷去宫里看那批舞娘跳舞。
谁不知道那批舞娘就是来自漠北?大雍皇帝这举动说白了就是想要借此打晋王爷的脸,只可惜晋王爷听闻这三番五次的邀请,都是以“事多没空”拒之。
如此对比,就显得大雍皇帝十分有空,终日不务正业。
昏君啊!
今年的冬天似乎相较于往年有些异常,原本应该干裂到开皮的日子还没持续多久,空中的水汽就凝聚得愈发多起来,久而久之便下起了磅礴大雨。
这场磅礴大雨足足下了五天。
这般异常让掌管观察天文和推算历法的司天监慌了手脚,毕竟这种异常是百年难见的,他们不免哀叹连连还上奏给大雍皇帝,说天象紊乱,京城必有祸水!
怎知,这大雍皇帝沉迷享乐,丝毫没有把司天监的话听入耳中。
在第七日,这场冬雨的势头小了,但仍然连绵不断地下着。
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