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事关庾家子侄辈福祉,不能有任何闪失。”庾亮这下高枕无忧,绽开了笑容。
眼下,三弟庾翼就任荆州刺史,二弟原本想荐任为江州刺史,如此一来,庾家一门就可以控制长江上游。
不料成帝也不是傻子,将庾冰改为芜湖太守。
虽然他搬动太后再三争取,怎奈皇帝始终不松口。这样也好,芜湖离京城近,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若父亲泉下有知,看到儿辈们的荣光,他一定会欣慰的!”庾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青溪桥从没落再次走向辉煌,他知道,亡父的招牌举足轻重,功不可没。
“这都是大哥为咱家争光,厥功甚伟!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就认为万事大吉。”庾冰提醒道。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隐忧不成?”庾亮愣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江州刺史要是其他人担任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王允之。他夹在我和三弟之间,怎么看怎么难受,咱们的外甥看来对舅舅还是心存顾虑!”
庾亮点了点头,的确,王允之的江州夹在中间,如芒在背,但是,他也能理解,成帝这一招是有意为之。
君王当然要在臣子间找平衡,否则,他就不是先帝的儿子了!
先帝也就是明皇帝,当年不也是抬高庾家掣肘王家嘛,如今风水轮流转,又利用王允之来掣肘庾家,没什么新意!
“上次宫中的宴会上,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非常值得玩味,不知大哥注意到没有?”
“什么趣事?”
庾亮很好奇,他明白二弟心眼多,庾冰这么一问,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庾冰紧缩眉头,两只瞳仁几乎要越过鼻梁挤到一起。
“褚家女儿的容貌咱们都见识过,绝对算得上美貌无双。可是呢,那日进宫应召,我发现,圣上虽说多看了她两眼,最终并未被她的姿色打动,咱们的外甥,并非以貌取人之辈!”
这番话对庾亮打击最大!
在芜湖,他从第一眼见到褚蒜子起,就有了这一步大胆的设想。而他之所以示好下属褚裒,就是看在褚蒜子的份上。
他要让褚家对自己感激涕零,视为恩主,然后把褚蒜子引荐给皇帝外甥。
那时候他坚信,褚家女儿的姿色,世间恐怕没有一个男儿能抵御得了,可是,现实让他闭上了嘴巴,一片苦心付之东流!
庾亮纳闷道:“咱家的外甥到底要挑选什么样的人?你的女儿,太后不同意,我们推荐的人,他又不满意。想想这个天大的机会要花落别人家,心里就窝火!”
“大哥,你先别沮丧。虽说大外甥未相中,可二外甥对她颇为青睐。”
“你是说岳儿?”
“没错!皇帝不喜欢褚蒜子,他的胞弟却对上了眼。而且奇怪的是,褚蒜子似乎也有此意,席间暗送秋波。”
“哦,是这样!”
庾亮沉思一会,萌生出一个恶毒逆天的主意,阴恻恻的笑道:“这倒是一个机会,天大的机会!我们千万不可错过!”
庾冰会意,道了一句:“也许她自己都不相信,一个寒家女子的命会这么好!”
兄弟二人狡黠的笑了起来。
初春时节,地处黄河之北的临漳城,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宫墙的檐角、琉璃瓦上,积雪覆盖,整个建筑都显得非常臃肿,而宫内的驰道上,墙外的石板路上,也都积满了厚厚一层。
大赵皇帝石勒自入冬以来,一直龙体欠佳,幼年流浪少年从军,几十年来南征北战,东挡西杀,杀戮无数,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很多箭伤和刀痕。
战争的烙印成就了从奴隶到皇帝的千古传奇,也成为他日暮残年后无法挥却的苦痛!
宽大舒适的御榻上,石勒侧身而卧,铜炉子上的炭火烧得很旺,整座殿中暖意洋洋,和殿外的嗖嗖寒意形成强烈的反差。
石勒畏寒,只有暖融融的氛围才能驱除伤口带来的苦痛。他全身赤裸,除了要害处紧裹的片裳。
身上,还有腿上,多处肌肉浮肿而僵硬,伤疤处清晰可见。
石勒有气无力的吩咐宫人再多用点力气按揉,舒筋活络。
几个娇媚野性的胡女围绕在侧,纤纤玉手在他肥硕的身上捏着揉着,伴随着挼搓的节奏,胡女线条凸显,丰满的胸部禁不住跟着颤动,一双玉鸽偷偷探出头来,快要从豹纹皮的短袄里喷薄而出。
石虎的眼睛瞪得溜圆,两个瞳孔随着玉鸽的摆动而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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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哪个男儿能逃得过美色这一关,石虎当然不例外,敢觊觎石勒的侍女,还有石勒的江山,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感谢阅读,期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