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蒙文,而且正好试探试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纸上的墨迹已烤干,将纸张折好,放入怀中。
“浅浅,如意,你们藏哪儿去了?”
秦飞边往外走,嘴上假模假样的嚷嚷两声:“再不出来,我可上街上买好吃的去了啊!”
四周安静,并回应。
来到马厩旁,韩保生早已等候多时,府里有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三个四品武夫的耳朵,秦飞上了马车,咕噜噜出门而去。
到了国子监。
陈老夫子正在讲课,但今日的甲字号学堂,却有许多空位。
想来是这些家伙上午去了张府之后,下午便没到学堂来。
“噔噔噔!”
秦飞在门柱上敲了敲:“夫子,伯庸有事请教!”
“嗯。”
陈老夫子点点头,冲其余学子叮嘱一声:“再过两个月春闱就到了,加紧温习。”
两人来到后方小院,在桌边坐下。
秦飞直入主题:“夫子对蒙文可有研究?”
“略通。”
陈述有些惆怅的说:“文景二十一年,那时我守孝在家,听闻北疆犯境后,便学了蒙文。”
“那时候想的是,有朝一日我陈述也可有一番作为。”
突然,他醒悟过来:“伯庸,此话何意?”
秦飞掏出怀里的纸张递了过去。
陈老夫子打开一看,很诧异的问道:“这是你写的?”
纸张上的字迹端正,力透纸背,有股苍劲之力。
两人相识多年,他却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学生的笔墨,今日一见,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陈老夫子一眼便看出,这种笔法不下苦功夫,绝不会练成。
“夫子帮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秦飞直言不讳。
沉吟片刻。
陈老夫子读道:“阿爹!”
“俺已到京城,勿念。”
“话已带到,秦家人反应很大,想来他们是明白了。”
“今日有人提议用东西换马匹牛羊,俺觉得可行。”
见陈老夫子放下纸张,秦飞问道:“没了?”
陈老夫子点点头。
不对呀!
写了那么大一堆,就这么几句?
难道八都鲁来大渝的目的,就是为了带那句话?
陈老夫子将纸张还他,秦飞直接揉成一团,丢进火盆中。
一股火苗窜起,纸团焚烧殆尽。
“听说夫子以前在宫里当差?”秦飞闲聊般问道。
“是!”
陈老夫子点点头:“我以前是先帝的起居郎。”
原来如此!
果然和皇家秘辛有关。
秦飞饶有兴致的问:“夫子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儿吗?”
“唉!”
陈老夫子长叹一声,慢慢讲述:“我高中后便去了宫里,先帝钦点我为起居郎。”
“不过次年三月,家父离世,便回乡守孝了。”
看来陈老夫子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这副蹉跎仕途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而且他并没有刻意隐瞒,想来完全不知道韩世光这个案子,与他也挂上勾了。
秦飞追问:“不知夫子离任后,是谁接的起居郎一职?”
陈述想了许久,回答道:“苏杰!”
“他是当年的探花。”
苏杰?
这个名字很陌生,秦飞确定自己在京城,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此人现居何职?”
陈老夫子摇摇头:“我自青州返回京城后,便没有听见过此人的消息,想必是下放至州县了吧。”
秦飞不再多问:“学生告辞。”
说完话,便出门而去。
此时。
京城大街上,一队穿着喜庆衣衫的送亲队伍,敲敲打打抬着贴有囍字的聘礼,喜气洋洋的朝张府而去。
街边的百姓纷纷议论。
“这是哪家办喜事?”
“嗨,这你都不知道?”
“二殿下要娶张家小姐为妻,这是下聘礼去了!”
“不对呀,前两天我不是还听说,秦家二少爷要娶张家小姐吗?”
“你那个是老黄历了。”
“最新消息,今日张府择婿,张家小姐自己选的二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