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坐着马车,溜溜达达回到镇国公府。
受气包小郡主带着浅浅堵在马厩旁,两个人气呼呼的看着秦飞。
那副表情恨不得把他撕了。
“秦飞!”
“我XXXX.........”
小郡主跳脚大骂:“老娘躲在假山里,冻了一个多时辰,你个该死的王八蛋居然真的上街了!”
秦飞掏出一个牛油纸袋:“娘子,尝尝这个冰糖葫芦。”
说着话,取出一串糖葫芦,塞进浅浅嘴里。
完全不搭理,狂躁泛滥的小郡主。
浅浅吃到好东西,原本微蹙的眉头顿然舒展,秦飞揽着她的小腰,腻腻歪歪的走了。
只留下小郡主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酉时三刻。
皇宫,南书房。
成康帝站在大案后,聚精会神的完成手上的画作。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画的是凤鸣山国师府。
大案下方,太子与二皇子规规矩矩站在底下,两人在这儿站了快半个时辰。
可成康帝一句话也没说。
二皇子面色如常,显然很了解自己这位父皇的心意。
或者说,他想让老大去触这个霉头。
果不其然,太子站不住了,出声问道:“父皇,不知您召见孩儿有何吩咐?”
成康帝不答话。
等了半晌,太子又道:“父皇,今日孩儿招揽了一人。”
“他与孩儿献了一计.........”
太子完完本本的将卢俊生的计策讲出来,其中还加了许多细节。
看得出,太子将卢俊生带回府后,两人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父皇!”
“孩儿觉得此计可行,望父皇准许孩儿推行此策!”
太子洋洋洒洒讲完后,志得意满的向成康帝恳求道。
此时,成康帝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觉得,你能把这件事做成吗?”
“孩儿......”
就在太子要一口应承下来之时,突然看见黎公公给他使了个眼色,到嘴边的话,变得含糊起来:
“孩儿.....觉得....应当没问题。”
这时候,太子的底气已经没有那么足了。
那股子激昂澎湃的劲头,在现实面前,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是啊!
以现在自己的威信,朝堂上那些八面玲珑的官吏,会老老实实的落实吗?
这一点,太子不敢肯定。
“那你与朕讲讲,你代表秦飞去张家提亲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成康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一眼,继续手上的画作。
“孩儿......孩儿......”太子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儿办得的确有些不尽人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难道说,我只是想借这件事,打压打压老二。
给他添点堵。
“你与朕讲讲,你是怎么看待秦家的?”
成康帝又提了个新问题。
太子有点发愣,不知道自己这位父皇,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随意回答,含含糊糊的说:
“孩儿不敢妄言。”
听见这个答案,成康帝点点头,显然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中:“那朕告诉你!”
“秦家是大渝的一把利剑!”,
“是我皇室的一把利剑!
“出鞘即见血!”
“你是太子,如果连这把剑都不知道该怎么握,朕百年之后,又怎会放心传位于你。”
咯噔!
太子心脏猛烈跳动,不敢再接话了。
随后。
成康帝又看向二皇子:“老二,张首辅方才找朕了,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