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用筷如飞,眨眼间便已经旋了两碗饭。
祝修远看见这副景象,忍不住嘴角抽搐......合着您秦二少爷真是来吃饭的,我准备那么长时间,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苏小小也麻了。
本姑娘这么婀娜的身段,这么美妙的舞姿,还比不过那盘子里的臭鱼烂虾......
可惜了我这用纯牛奶,泡了七百二十五天的小脚丫子!
简直是:
“白头醉昏昏,狂歌秋复春。”
“一生耽酒客,焚琴煮鹤人。”
不过教坊司的菜肴,味道的确不。
秦飞还不忘了招呼目瞪口呆的祝修远:“吃啊怎么不吃,还别说,这几道菜有点宫里御厨做的味道了。”
“是是是。”
祝修远连连附和,暗中给苏小小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颔首,明白了他的用意。
宫里菜的味道如何,祝修远不知道,他也没去过。
但这儿掌勺的老师傅,的确是返聘请回来的御厨,为了把这位老师傅请来坐镇。
祝修远在离教坊司的不远处,给安排了套三进院的宅子。
还把他三个儿子都弄进六部当差。
酒是早已准备好的,三十年陈酿的十里香,已在火炉边温过。
苏小小光着脚丫子,落座在秦飞身边,给他斟上一杯酒:“公子,天寒地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姑娘,我觉得你可能染上了风寒,发烧了......
秦飞瞟了一眼那吹弹可破的小脚丫子:“多谢。”
一饮而尽后,他继续吃菜,对珠玉在旁的美人儿视而不见。
苏小小有点纳闷,这位爷咋那么不解风情呢?
我的资本挺雄厚的呀........
........
教坊司大门外。
一个挑着小面担子的商贩,被韩保生叫住:“店家,来两碗面。”
商贩听见招呼,立即放下担子,应承道:“好嘞!”
在这之前,教坊司的小丫头给送来了饭菜,可见祝公子做事多么细致,但被韩保生挡了回去。
小郡主看着那些美味佳肴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恨得牙痒痒。
死老头,你们镇国公府里没一个好东西........
平日里,小郡主哪顿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就教坊司这些饭菜,她才看不上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饿了一整天的小郡主,早就想饱餐一顿,哪儿还管菜品如何。
商贩的两头担子,左边的挑头里,装的是一锅沸水,底下燃着炭火保温。
右边的挑头里,装的是食材和碗筷。
这样的小贩在京城内随处可见。
房价那么高,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租得起铺子。
两大碗面很快就好了,冒着丝丝热气,端到两人手中。
我堂堂如意郡主,岐王独女,你个糟老头子让我吃面。
还是素面!
小郡主看着自己手里的这碗素面,咽了咽口水,皱着小眉头问道:“韩大叔,咱们就吃这个吗,能不能吃其他的?”
“没钱!”
韩保生左手拿着一颗大蒜,右手拿着筷子,一口面就着一口蒜,吃得不亦乐乎。
呸!
你好歹是个高品武夫,好意思说没钱......肯定是秦飞那个王八蛋指使的,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本郡主吃这玩意......
这事儿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
“哎~”
小郡主从脑袋上取下一根簪子,随手抛给小贩:“去买两盘肉,再给我家大叔弄壶好酒!”
小贩一看手里金灿灿的簪子,顿时高兴坏了,这簪子起码值七十两银子。
要知道,他一天到晚挑着担子满街跑,一个月才挣三两银子。
这根簪子抵得上他两年的收入了。
“好的,好的!”
小贩跑得飞快,生怕小郡主后悔,他哪儿知道,这簪子岂值七十两,最少也得值一百五十两。
这可是宫廷御用工匠打造的,外边想买都买不着,可谓是有价市。
教坊司周围都是食宿店。
背靠着教坊司这棵大树,生意自然不用愁。
片刻之间,小贩就端来了一盘卤牛肉,一盘熟羊肉,咯吱窝底下夹着一坛子酒。
小贩是个机灵人。
这酒也不便宜,他掏了五两银子买的杏花村。
他利落的将两盘肉放在车架中央,又从挑担中取出一个碗,给韩保生把酒倒上。
“您二位慢用~!”
小贩点头哈腰的挑着担子走了,连碗筷和面钱都没要。
这个世界永远是那么可笑,有的人忙忙碌碌一辈子,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有的人生下来便穿金戴银,衣食忧。
“大叔,吃!”
小郡主露出讨好般的神情,把羊肉往韩保生碗里夹,又将酒塞进他手里。
韩保生来者不拒,将手里的半块蒜丢进嘴里,接过酒一饮而尽。
这哪儿是喝酒,直接是往喉咙里倒。
小郡主也顾不上肚子饿了,把面条推在一边,殷勤的给韩保生倒酒:“大叔,秦飞如此胡来,你不管管吗?”
“我管不了。”
“那你把刚喝的酒吐出来!”
韩保生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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